疑虑
的房子,最后落在张家的洋楼之上。
她轻声道:“哥哥也受伤了。”
陈婉珍神色顿了一下,终是无言。
后续的处理,他们没再让两个小朋友知道。
等到殷怜儿和乔引濂再次去学校的时候,张福娃还没有出院,班上的同学看到他们的时候,总是带着复杂的目光。
他们在打量、在害怕、在排斥...
殷怜儿冷静的坐到位置上,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乔引濂轻轻揉着她的头发:“我们不理她们。”
殷怜儿扯了下嘴角,没有说话。
她确实不想和这群人说话,那天她心里混乱,被他们所谓的正义言论所误导,请假在家的这几天里,她将那些话翻来覆去的想,她得出一个结论。
如果正义、英雄,都需要伤害自己才能够实现。
那这个世界不要正义也罢。
凭什么要把她推进去呢?难道就因为她是英雄的女儿吗?
可笑至极。
殷怜儿此刻还没有意识到,她的想法越来越偏激。事发至今,她也没有抛开心防,推心置腹的和方云谈过。
她心里断定了,方云给出来的答案,绝非她想要的。
她害怕,她做不到方云期许的样子。
......
刘老师特意召开了一次班会,讲述了烈士保家卫国的英雄行为,郑重其事地为他们两的身世做了解释,严令禁止同学之间的孤立、排斥行为。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殷怜儿和乔引濂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如果有人能够看清他们的表情,一定会为了他们的冷淡而惊讶。
几天之后,众人对热闹的关注减弱。
不少人回家问了父母,对英雄有了初步的了解,因此化解了对他们的恐惧,反而生出一丝同情。
田甜就是其中之一,她像往常一样,在下课铃响起后,走过来约殷怜儿一起去厕所。
她的笑容依旧甜美,态度亲切快乐。
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殷怜儿静静的看着她,田甜渐渐笑不动了,她的笑容僵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地问:“怎么了?”
殷怜儿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练字。
田甜眼里慢慢的蓄起眼泪,像是受到了大委屈似的。
忍了半晌,田甜也没等到殷怜儿的目光,她终于忍不住捂着脸跑出去了。
乔引濂偏头看了她一眼,无来由的想起了换同桌的时候,陈婉珍那句感慨。
“囡囡啊,太有主见了。”
殷怜儿目光专注的描摹着字帖,乔引濂唇瓣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从上周一的打架事件过后,她就一直是这样,不追问殷华和乔胜利的事、不挂念张福娃的伤情恢复、也...不怎么爱说话。
她就这么静静的,描摹着字帖。
一笔一划,仿佛要将心头所有的混乱繁杂的思绪都混在这一点一点的铅墨中,将红字描黑,最终揉成纸团,抛到垃圾桶里。
陈婉珍和方云觉得她长大了,文静了。
乔引濂却觉得,这样的妹妹,不开心。
放学铃响,乔引濂和殷怜儿手拉着手离开校园,方振来接他们,车子行驶了一会,乔引濂发现外边的景色不是他所熟悉的。
方振笑道:“不回家,我们去野营。”
乔引濂开心的抱住殷怜儿,欢呼一声,高兴的叫喊:“去野营咯~囡囡!你开不开心?”
殷怜儿见他这么高兴,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乔引濂像是见到新大陆似的,惊喜的瞪大眼睛,比听到野营的消息还要高兴:“你笑啦!囡囡笑啦!”
殷怜儿白他一眼。
笨蛋哥哥。
方振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们笑作一团,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囡囡这阵子,真的太压抑了。
......
S市没有海,但是下面的清泉县临海,方振开着带着他们前往清泉县,陈婉珍、张招弟和方云已经搭好帐篷,在安装烧烤架准备夜晚的烧烤。
乔引濂一下车就拉着殷怜儿在沙滩上奔跑欢呼,久违的轻松浸入殷怜儿心扉,腥咸的海风吹拂她的脸颊,仿佛连日里积压在身上的重压在这一瞬间卸了下来。
殷怜儿深深的呼吸,蓦地露出一抹笑,脱下鞋子踩在细软的沙子上。
“哥哥,我来抓你了哦。”
坐在烧烤架前串烤串的大人们含笑的看着他们,夜风微凉,小彩灯挂在帐篷之上,昏黄的路灯朦胧的照亮着沙滩。
两家六口人吃完烧烤后,围在海边吹着海风闲聊,两位妈妈慢条斯理的开始给他们讲述着爸爸的故事。
围在上空的阴霾渐渐散去,迎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