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凡胎
着,脸埋在杀生丸的胸口,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铃怎么了!”不顾自己的身孕珊瑚立马冲了过来,从杀生丸怀里接过了铃,众人一并围了过来,枫也闻声赶来。
“好烫!”珊瑚惊呼,“怎么烧的这么厉害?!”说罢毫不理会杀生丸将铃抱回家里。
听到铃病得不轻众人全都去围着铃转了,几秒钟的时间就把杀生丸晾在了屋外,唯独犬夜叉倚在墙上抱着臂没有进去,“喂,保护不好她就别带她走啊。”
杀生丸轻轻皱眉,此刻他心中的烦躁不比犬夜叉少,“滚,我现在没空理你。”
“切,什么态度啊你。”犬夜叉自然能看出来现在的杀生丸不好惹,纵然他想打架,也不想找杀生丸来做对手。不想再去招惹这个可能一点就着的暴力狂,悻悻作罢,犬夜叉骂骂咧咧的去整理被杀生丸的妖气震散的柴堆。
“犬夜叉。”
“啊?”犬夜叉诧异的回头,很显然没想到杀生丸会叫他。
“人类的生活,很安稳吗。”
从头到脚全是人类的气息,就算是一个半妖,和人类生活在一起,每天过着人类平和悠闲的生活,所以才会变得如此弱小,可人类若是和妖怪生活在一起,却无法日渐变得像妖怪一样强大。
被杀生丸问的一愣的犬夜叉,挠了挠头,“人类的生活也很复杂,麻烦事很多的,但是最起码,比妖怪的世界要安全多了吧。”兄弟俩对面而立,犬夜叉想起了留在那个世界的戈薇,因为那里是和平的,没有杀戮的,是安全的,那里有戈薇的家人,有和他一样爱着戈薇的人,所以他能下决心和戈薇分离,为了让她过更好更安稳的生活。
“喂,杀生丸,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你得知道那么小的孩子很难在妖怪的世界里平安长大的。”
杀生丸皱眉不语,犬夜叉很明显地能感到一股不快的气息涌了过来,“就算你不爽,要干仗也好,我只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而已。”面面相觑的两人一时无言,犬夜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杀生丸说这么多话,明明他只是问了一句话而已,但是不知怎的,犬夜叉感觉杀生丸现在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思绪。
“算了,谁管你。”说罢又转头嘟嘟囔囔地去整理柴堆。
天很快黑了下来,屋里屋外都点起了温暖的火堆,杀生丸依旧在门外等待,屋子里永远有一大堆人在忙活,烧水的,生火的,煎药的,他并不想进去,他不想承认自己对这帮人类的信任,能够把铃放心地交给他们,但是他确实这样做了,因为铃是全然信任着他们的。
听枫说了铃得的是一种名为发烧的正常疾病,一般情况下不会死,吃了药好好休息就能好过来,只不过铃病的厉害,再加上身子本身就弱,可能要多休养一段时间才能痊愈,他还以为和上次在天宫一样,醒过来就能走了。
不可否认,铃跟着他以来无数次遇险、被掳走、受伤,甚至丢掉了性命,他后悔过,可能一开始就把她留在人类的世界才是最好的,可他还是没能放下,最终还是带她走了。
可是,即使他有着强大的妖力,能打架,能杀敌,瞪一下眼睛就能吓走想要来侵犯的杂碎,没有了奈落那个狡猾的东西和一大堆分身,他能一直护着铃的周全,但他仍然无法给到一个8岁人类女孩正常的童年,甚至是最基本的温饱问题都不能解决,以至于现在让铃陷入到病痛之中……
一直忙活到深夜,有孕的珊瑚和年迈的枫都已经被安排去休息,木门吱丫一声开了,弥勒和七宝从里面出来,看到门口的杀生丸,七宝竟一瞬间觉得此时的杀生丸和失去了戈薇的犬夜叉很像,不安又焦躁的味道,但是他依旧是可怕的,七宝不敢多想,躲在弥勒的背后偷偷看他。
“杀生丸,铃已经吃过药安稳的睡着了,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扰她休息了。”弥勒开口,言外之意就是我们都走了,你想进去看她就进去吧。
夜已深,杀生丸伫立在门外并没有进去,他张开一方结界,护着这一间小小的房屋,夜深露重,寒气逼人的夜仿佛要将这沉睡中的万物全部冰封一般,风肆意吹拂着已经光秃的田野和树林,杀生丸这才知道这种气候原来是人类难以承受的,而人类的孩童更是禁不住风霜雨雪的摧残。
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暗暗决定了一件事,之待铃醒后……。
“杀生丸……大人……杀生丸大人……”他听到屋内传来了蚊子般细小的呼唤声,便立刻推门进去,看到的却是铃安静的睡脸。
梦话吗……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到人类生活的房屋内,屋内燃烧着炭火来保持温暖,角落堆积着人类用以维系生命的粮食,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零碎物件,这就是人类的生活,琐碎,忙碌,又平和的生活。他坐在铃的榻边,大手抚上铃红彤彤的脸颊,额头上一层薄汗,还是比平常要热些,但是已经没有下午时那样骇人的高温,或许是杀生丸凉凉的手掌离开脸颊时的不适,铃又喃喃了起来。
感受着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