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作伥

的话。可党玥不觉得皇帝是那种老眼昏花、去嫡立庶的昏君，就凭这次任务的安排。

赏花宴上，她已经与太子互明志向，半公开地结为同盟。圣人究竟是想让她听受圣意，使她和太子间产生隔阂？还是暗地里扶持那失去母族依靠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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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首领都不曾说话。直到党玥为他倒酒，他才面色惨淡，话音有些嘶哑道：“我身为土人，只跟着汉人的先生读了几年书，连这道里的弯弯都看不清楚。若不是有个妹婿被提拔到京里，现在已与其他几个部落，去南边寻求庇护了。”

南边便是国境外的夷人所建立的国家。谢淼没想到舅舅竟是如此直白，就将本该深藏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宁王可就在此处啊，这怎能让他听见呢？

谢淼忽地恨起了自己的不善言语，也不知道该如何像宁王和妇人般说些圆场的话。他干着急，又不能失了阵脚，只能紧紧张张地攥紧拳头，目光漂移不定地注意起宁王的神色。

党玥不曾想到，土人竟是如此慌张，竟在众人沉默不语的空档里，焦心地暴露了这样的秘密，只是为了投诚罢。

她不是喜于看人窘迫的人，便抚慰道：“若是求助南方，此处免不了战争，这也不是首领所想的。”

又趁机提起目的：“诸位还否记得我那京官亲戚？首领若是相信我，不若一同收集公盐私卖的证据，由我转交给那急着升官而不怕得罪人的亲戚吧！”

妇人与少女紧接着说道：“请不要嫌弃妾。”“有我在，阿娘能多出几分力。”

首领从迟钝转为笑意，他大笑几声，举起酒杯道：“郎君真有几分侠色，两位娘子也是心善的人。某今日就在此与诸位誓盟，必当助各位一力。来人，取些牺牲来！”

“牺牲？留与你们族人用吧！如今许多人吃盐还吃得紧，便是卖了由我们几个汉人帮忙换多些盐也是好的。你若要用些牺牲，就等迟些做仪式时再一并祷告吧！”党玥碰上酒杯，笑道。

“郎君豪爽人，某再敬您一杯！”首领抱起酒坛，却是朝碗中倒入美酒。

党玥看着那一大海碗的酒，心里虽是难堪，却忍不住笑道：“豪兴的怎只是我？药行家两位娘子也是这般的人呀！不妨都祝一杯吧！”

甘棠摸起自己的碗，偷偷放在了党玥的酒碗旁。师父见了，却是笑吟吟地将那碗夺走，自己饮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