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留宿
房,乔畔才告辞去了厨房熬药。
她从小就不喜药的甘苦,看着这黝黑的汤药,她把眼睛闭起,猛吸一口气,一股脑地全灌进自己口中。
她又赶紧拿出蜜饯含在嘴里,这才心满意足。
徐大夫的药有安神的效用,她昨晚也没休息好,这会儿感到有些困倦。她迷迷糊糊回屋,躺在榻上安心沉沉睡去!
等乔畔这一觉睡醒,天都黑了。徐大夫医术精湛,她睡醒后,觉得胃里舒坦了许多。
乔畔闻到饭菜香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天没吃东西。她寻味来到后院,见招财进宝一直在忙活不停,满桌的美味佳肴。
她伸手拿了一个鸡腿,边吃边问:“今日钱婶不在家,是谁做的晚饭?况且今日又不是什么大日子,怎么弄这些菜!”
进宝诧异说:“小姐,你忘了阿!那萧公子不是在家住么!这些都是老爷在宴宾楼买来招待萧公子用的。”
乔畔闻言才想起萧肃来,她一着急,还差点噎到自己。
她连忙把鸡腿塞到嘴里,硬是一口气全吞了下去。因这鸡腿太大,她又用双手顺了顺气,才勉强把它咽下。
“我睡了一觉,怎么把他给忘了。还好,没让客人发现我偷吃!”
招财在旁瞧她这副狼狈模样,捂着肚子嘎嘎大笑起来。
“好姐姐!我这偷吃的手艺,你学的可是惟妙惟肖!”
乔畔撅嘴,睨了他一眼,顺手从桌上拿起一颗花生扔向他。
“让你笑我!”
招财眼疾手快忙把花生接住,拨开吃了。吃了也就算了,他还连连说好吃,故意来气乔畔。
乔畔气不过,又拿起一只筷子,冲他扔去。
“你来试试这个好吃么!”
招财见状赶紧转身一躲。他这一躲不要紧,筷子径直从他身边飞了出去,正好飞到从前厅出来的萧肃面前。
只一瞬,萧肃用手接住了筷子。
乔老爷在旁赶紧打圆场,笑说:“这俩孩子从小就爱在一起胡闹,让萧公子见笑了!”
萧肃把筷子放在桌上,丝毫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
“不打紧!我从小也没个兄弟与我一起打闹,还真有些羡慕他们呢。”
乔畔也施礼致歉:“是我太鲁莽,差点伤到萧公子!”
“乔姑娘也是无心,不打紧!”
乔老爷见萧肃无碍,赶紧招呼他坐下,两人边喝酒边闲聊。
他们一会聊聊三水镇的风土人情,一会又聊到朝陵国的政治形势,这一顿饭吃得好不热闹。
饭毕,乔畔对乔老爷说:“徐大夫今日给了我几包草药,嘱咐我转交给月爷爷。我现在左右也无事,想着给月爷爷送去!”
萧肃在旁无意听着,心里却已有了主意。
“天色已晚,乔姑娘一人去怕也不安全。不如让在下陪乔姑娘一起,我正好也可以欣赏这三水镇的夜景!不知乔老爷意下如何?”
乔老爷见萧肃客气,自己也真是怕外面不安全。
“那就有劳萧公子跑一趟了!”
乔老爷已答应,乔畔也没别的办法,只好与他一起出了当铺门。
月色旖旎,但路上行人很少。三水镇的村民,都很在意家庭和睦,天色只要稍晚些,就都回家用膳去了。
两人并肩走了许久,萧肃才开口问:“那日见乔姑娘仙术不凡,想必定是师从名师吧!”
“我师父他淡泊名利,不喜与人打交道。更不喜我与外人告知他的情况,恕我不能告知萧公子。”
萧肃也不窘迫,反而笑说:“看来,令师也是位闲云野鹤的高人呢!”
“其实我这人一向不拘小节,乔姑娘与我一起不必如此拘束!咱们岁数差不多,可以试着以朋友相处!”
“萧公子客气了!”
萧肃见她还是拘礼,只无奈一笑,也不再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走。
直到路过合欢树时,萧肃才又开了口:“你知道嘛!这合欢树可有好意头。因这树生命力顽强,所以有好运降临,死而复生的寓意!”
“想必这种树之人,定是拥有一段难忘的往事!不知乔姑娘可否知道,这树是何人所种?”
乔畔摸了摸自己下巴,思索说:“这路的尽头只有月爷爷一户人家,应该是他种的吧!”
“其实我对他的往事,不是很了解!你不必费心用这合欢树来套我话!”
乔畔心思单纯,可她不傻!萧肃这么明显的用意,她哪里不清楚。
萧肃觉得她十分有趣,不禁朗声一笑。
“乔姑娘多虑了!我不过是欣赏这树!既然你不想多说,我也不为难姑娘!”
“乔姑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