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袖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乔畔。
“那我今日来得正是巧了!这是今年的新茶,我正想与乔老爷一同品茗!”
“萧公子快请进!咱们里面说话!”
乔畔接过茶叶,忙把他迎了进去。她临走还不忘睨招财一眼。
招财丈二摸不着头脑般,呆站在那里,他不明白乔畔为何惧怕萧相旬两人。
阿厉也紧跟公子走进店铺,他进店铺前,还顺手一掌把扫把打成两截。
他一来为了发泄刚才的怒气,二来也给招财一个下马威!让他以后不要随便目中无人!
招财望着那破败的扫把,吓得他眼睛瞪得老圆,许久不敢动弹。
乔畔把两人迎到后院,她又赶忙去库房,喊乔老爷出来作陪。
乔老爷匆匆从库房出来,拱手客气说:“我刚才在库房清点货物,没能及时出来迎接,还望萧公子不要介意!”
“是我打扰了才对!我有幸得了这好茶,又觉得一人品茗太过无趣。这不想起您好茶,特地拿来给您尝尝。”
乔畔早把茶沏好,端上了桌。她刚想退下,就听萧相旬说:“乔姑娘也一同尝尝吧!咱们都是朋友,你不必太拘礼。”
乔老爷也点头示意她坐下。她心中虽万般不情愿,但又怕太刻意,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萧相旬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与乔老爷闲聊起来。
“乔老爷,我听闻乔姑娘有一位师父,他的仙力修为极深,不知您是否见过呢?”
乔老爷叹息一声,失落摇了摇头:“畔儿师父闲云野鹤,我至今也未曾一见!”
“上次听您说,乔姑娘小时受了重伤,全靠自己的毅力强撑下来。想必那位高人也是看上她的坚韧,才肯传授法术吧!”
萧相旬目光一直扫着乔畔,虽笑意满满,却满是意味深长。
乔畔人被他盯着,内心简直如坐针毡。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被看出端倪。
“师父哪里是什么高人!等我下次见到他,请他老人家下山。萧公子仙力定也不会差,你们正好可以切磋一下。”
“那我就静候乔姑娘佳音了,到时一定好好款待令师!”
萧相旬潇洒一笑,以茶代酒,举杯把茶饮尽。
萧相旬放下茶杯后,又接着问:“其实在下还有一事不明,也请乔老爷不要介意!为何我一直不见乔姑娘父母呢?他们是有事离开了?”
乔老爷摇头,长吁一声。
“不瞒萧公子,我夫人去世的早,我也一直未续弦,所以膝下并无子嗣。”
“畔儿是我从渭水河救起的,那时她还小,见她一人孤苦无依,我便收养了她。”
萧相旬装作惊讶的样子,拱手惭愧说:“是在下失礼了!我不知乔姑娘竟有这般遭遇,还请见谅!”
乔畔心里哪里不清楚,他这是故意打听自己的事。
可他毕竟是客人,自己也不好当面对他发难,也只能强忍心中不满,阴侧侧地说:“萧公子客气了!这本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你向街坊四邻随便一打听,就全知道了!”
“哦?那乔姑娘是被何人所伤!又为何不寻自己的亲人呢!在下也还算有点人脉,不知是否能帮到姑娘!”
萧相旬目达耳通,顺势就问起乔畔来,他那副热心肠的模样,对乔畔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我失忆了!对从前事毫无记忆。就不劳萧公子费心了!”
她站起身,脸上带着不悦,躬身行了一礼。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陪萧公子饮茶了,还请萧公子见谅!”
乔畔早就想溜之大吉,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装作生气的样子,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萧相旬微微蹙眉,他帮乔老爷斟了杯茶,十分内疚说:“是在下失言,惹得乔姑娘不痛快,还请乔老爷多包涵!”
“无妨!畔儿她天性乐观,萧公子不必挂心。来咱们喝茶!”
乔老爷心里也奇怪,萧相旬今日一直有意无意打探畔儿的事。可他毕竟是客人,自己也不好多问什么。
乔畔返回屋中,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清楚萧相旬对她身份起了疑!
在三水镇生活的一百年,她是真的很幸福。乔老爷的无微不至,钱叔、钱婶的关心照料,进宝也会在她不开心时,主动安慰她。
虽说招财一直惹她生气,可每天跟他打打闹闹的,这日子才有趣!
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决不能让萧相旬打破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