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途径渢海,畅游北渊
奔腾出帝都比萨克彼萨斯城堡,千里雪驹一声轻鸣,飞上碧蓝如洗的高空,朝悠远的北渊山脉森林处飞去。
途径风景明丽的渢海,瓦蓝瓦蓝的天空中,海鸟一群群地飞来,好像是一朵朵飘浮着的白云。
那万里无云的天空本浅蓝浅蓝的,如一块琢磨得非常光滑的蓝宝石,又像织得很精致的蓝缎子。看上去,它好像离你很近,只要一举手就可以摸到一样。它又好像离你很远,怎么也不能接近。天上是皎洁无比的蔚蓝色,只有几片薄纱似的轻云,就如一个女郎,穿了件艳丽的蓝色夏衣,而颈间却围绕着一段很细很细的白纱巾。
蓝蓝的天空下是一汪湛蓝如碧的海水,几朵飘悠悠的白云飘在天边,洋洋洒洒地点缀着天空与海湖,像一个美妙的梦境。明净的海水,随着澎湃的海涛,现在蓝色渐渐地加重,越来越蓝,越来越浓,像是海水在一层层地加深。蓝莹莹的天空陪衬着雪白的云,煞是好看。
千里雪驹飞行中,浅蓝色的天空透着宁静,流着一丝丝的云,像透明的衣裙,像梳理过的羽毛,像远处的山峦,像平原上银亮的溪流。它缓缓飞行,仿佛游历过美丽的仙境。
“我从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天空和内海!”
丽涯感慨地说。淡淡的笑容席上她的脸颊,让她更加明艳如花。
“前头,还有更美的呢!”亚旭忧郁地说。
“哦!那我一定要在此留影纪念。”丽涯随千里雪驹在海面随浪花起舞,笑声婉转。
正说着,亚旭沉默下去,低头神情索寂,面容染上一层阴霾的气候。
渢海……爱情海,这个名字仿佛远古的呼唤,封锁着人鱼层层的记忆……
他是在这里长大的,从小对这里特别熟悉。这里有连绵的红色珊瑚海岸,就如同母亲的长发一样,悠长而温暖。这里的鱼精水怪们都曾是他小时候的玩伴。他们曾一起在水底打游击战,一起出海吓走渔民。
海平面远方开始阴霾,似乎又有一场大雨要席卷海面。记忆的锁打开,仿佛看到母亲摇摆着红色的鱼尾在渢海珊瑚宫中等待魔君宠幸。一个人的等待那么漫长,心情渐渐晕染悲伤,不知道要怎么平静纯白,美人儿绝艳的脸上,始终挟带一抹浅浅的无奈……
终于等到你的临幸,却见你心不在焉用唇语说你要离开,那难过无声慢了下来,海上汹涌潮水拍击的声音一阵阵席卷耳膜,夫君你听明白了吗?那不是浪而是泪海。
你转身离开,我有话说不出来,分手的话到嘴边却难以平静述说,一直压抑在胸口说不出来……
我一直认为我们的相爱不只是一场意外,虽然我们的爱,你给的爱,差异一直存在,那回忆回不来,风中尘埃,等待竟累积成伤害……
你转身离开,分手说不出来,残酷的离别说不出来,蔚蓝色的珊瑚海,我们的错过仿佛瞬间苍白,当初彼此,你我都不够成熟坦白,真心不应该如此任性决绝地生死相赴战场,热情不再,你的笑容勉强不来,就让爱深埋珊瑚海……
毁坏的沙雕如何重来,有裂痕的爱怎么重盖?只是一切结束太快,你说你无法释怀……
贝壳里隐藏着什么期待?等花儿开,我们也已经无心再猜,面向海风咸咸的爱,那晚的分开尝不出我们还有未来……
远古的歌者在唱诵母亲和父亲爱情的赞歌,爱就像一场意外,累积的伤害无法释怀,美丽的珊瑚海错过瞬间苍白,当初彼此,不够成熟坦白……
见亚旭憔悴的容颜里染上了深深的伤感,丽涯安慰他道:“又想你的母亲了。”
亚旭点点头,回忆有些苦涩,道:“母亲美丽了一辈子,却死在了异乡战场,我心真有不甘。”
丽涯拉拉亚旭的手,叫他看开些:“我知道你从小没有父母照看关心,养成了许多改不了的坏毛病,比如说性格上的大大咧咧,不羁蛮横,但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知道你有一颗向善的心就已经足够了,还有啊,就是做事多少要有些教养,这样就好了。”
这时,亚旭的脸突然僵住了,如万古不化的冰山般,“诶,你这话什么意思,嫌我没教养吗?”
这个亚旭又怎么了?丽涯真拿他没办法。只不过是说句不中听的话而已,有必要这么心事重重的问吗?
“没有啦!”丽涯只好为自己圆场,“我是说教养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修来的,呵呵!你不用见怪。”
亚旭两眼冒着凶光,道:“是啊,我是没有教养,我本来就没有教养,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没有父母在身旁管束,哪里有教养?”
“这这……亚旭,算我错了,你不用生气了,好吧!”丽涯只好求饶,赔礼道歉。
“好了,你也不用假惺惺说些好听的求我原谅了,我这人本就没什么教养,从小我便信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句至理名言,没有多少同情心,虽然遇到你,我改变了许多。”亚旭一本正经地说着。
“亚旭,你还有没有亲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