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饱了,轮到我了
主。
而这件房间是纯白色的,简约雅致,能看的出主人是个工作很忙而又崇尚简单的人。
将背上的人扛着放在了床上,谢听谰也累的有些不想睁开眼睛了,昏昏沉沉的,就那样倒在床边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谢听谰才缓缓醒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盖上了被子,被子里松散暖和。
但是腰间却多了两只诡异的大手,将她扣着紧紧缠绕拥抱。
谢听谰想起了刚刚做的梦,被几只冷森森的蛇盯着,后来感觉到很窒息,那些蛇一直在她身上磨蹭,湿滑黏腻,再后来就惊醒了。
感觉到自己被檀悉茗从后面抱住,她有些生气和像是被留下了心理阴影一般理所当然的推诿和排斥。
“檀悉茗,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句话她憋了很久了,实在是不吐不快,一会拿刀吓她,一会又做出想要杀她,一口咬断她的脖子的做派,一会装晕倒。
“你不喜欢吗?”
他似是没察觉到她的害怕一般,平静的说道:“你不喜欢就不抱了。”
撤回手的时候,他还用那阴冷的眼神看了一眼谢听谰,感觉自己神情有些吓到她了,于是收敛了些,换了副见了鬼似的苦笑不得的寡淡表情。
看着谢听谰说道:“小谰,你还是在意我的。”
他的声音颇有些委屈,把谢听谰整不会了,推搡开他道:“你要杀我就快点动手,别在那里装神弄鬼,给我个痛快。”
说罢还把脖子朝他递了递。
“小谰觉得我是来寻仇的?”
他似乎有些意外,抬眼看着谢听谰,微笑着道:“小谰,我怎么舍得杀你阿。”
“我杀了自己都不会杀你的。”
很小声的呢喃,谢听谰有些听不清,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沾了血的白大褂,又把头伸进衣柜拿了件新的,就那样当着她的面脱起了外褂。
看谢听谰微微脸红,他似明白过来,调笑道:“害羞什么,里面又不是没穿。”
谢听谰赶紧收回了目光,不理会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他的衣柜,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柜子里整整齐齐的一排白大褂,全是白衣服,还有一股很浓重的消毒水味,那些衣服明明长的很相似但是分门别类的被摆放的很整齐,一点破坏感都没有,整个衣柜就像是檀悉茗的人一样强迫症晚期。
想起来自己是写了工作狂魔的设定,她懂了。
没有其他的衣服,是因为檀悉茗只爱工作。
工作就是他的老婆。
嗯……很合理,和她写的也很吻合,就是不知为何有点诡异。
“你为什么会晕倒?”
谢听谰想起来很关键的一个问题,问他道。
“为了救你,损耗了很多灵能。”
他又一次用那种诡异而痴迷的眼神望着她,将她抵在床边,左手撑在了床角。
他的身姿挺括,身形也很高挑,谢听谰只能被迫抬头看着他,听他说道:“谢听谰,我救了你,你本就欠我的。”
“现在,欠我这么多,你可怎么还。”
明明灭灭的灯光打下来,谢听谰看着他的脸,无措的厉害,紧张的手心出汗。
“不如,小谰把自己赔给我吧。”
他恶劣的笑了笑,和记忆里那个清冷的檀悉茗完全不同,像是蓄谋已久,得到猎物时候高兴的野兽一样,和他的白大褂绝不相衬。
真是个表面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实则斯文败类,闷骚病娇的禽兽。
谢听谰看着他这一身打扮,如是想着。
因为刚刚从鬼门关走来,谢听谰的身体似乎格外容易困倦,刚刚清醒了些就又快要睡着了。
闭上眼睛的时候,她仍然警惕的盯着檀悉茗。
脑海里的意识逐渐消散了,眼皮打架抬不起来,谢听谰睡着了。
檀悉茗坐在床边,长长的腿垂落在干净的地毯上,在她醒来之前,他都要保持着这个姿势静静看着她。
他的大手摩挲在她的脸上,看着她有些紧张不安的神情,用细长的手指不断在谢听谰脸上圈点,像是要反复描摹,把她的脸深深映在心里一样。
梦里也睡的不安稳吗,谢听谰。
突然间一颗豆大的泪珠滑落下来,檀悉茗微怔,伸手拭去她的眼泪。
听到她在睡梦里迷迷糊糊的喊着:“我讨厌檀悉茗。”
他有些落寞的跌坐在床边,心里一抽一抽的发疼,嘴上却温声哄道:“对不起,早知道不吓你了。”
“小谰,别丢下我。”
檀悉茗微微垂着脑袋,将谢听谰的手挽着,声音破碎的快要裂开了,卑微祈求一般的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