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遇刺
倒了下去,像是血迹之上的实物。
漼浔扭过了头,看着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宋杯雪,安抚他一声:“别再想了,你已经获救了。面对救命恩人,是否能答应她的一个愿望呢?”
宋杯雪看着面前如此血腥的场面,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不会武功,看到这样的场面做出如此反应也实属正常。他不再看她,默默往前走着。
此处距离城中三百里,不算太远,但这几具尸体若是被发现,定是会有些麻烦。
“宋杯雪,快过来帮我。”
漼浔一声喊,宋杯雪停住了向前走的步子,折返回去。
“你前去马车上歇着吧,我速速把几人抬至草丛间咱们再行赶路。”宋杯雪说着便开始动作,拖着其中一人的腿向前走着。
漼浔没说什么,拿着灵渊剑往那马车上走去,又拿出身上的手帕擦起了灵渊剑。
这五人的血珠沁在剑刃上,她极为不喜。随后又擦了擦刚刚用来割断绳子的利刃。
它是一把精致的匕首,手柄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靠近手柄的剑刃处,还刻着两个字——阿浔。
这是母亲逝前给她用来防身的,在京城她尚未得到灵渊剑,便是用此匕首保护自己。
到了江南,到了梅宅,才拿到这把灵渊剑,有了更趁手的一柄利剑。
等宋杯雪上了马车,他气喘吁吁的靠在了马车车壁,闭上了眼开始休憩。
漼浔看着他,将袖口中的那匕首拿了出来。
“这个给你。”
宋杯雪睁开了眼,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
“漼姑娘送我此匕首作何?”
“你没有武功,此匕首可用来防身,我有灵渊剑便已足够。”
她想到了灵渊剑是他带走,但他没有用灵渊剑来保护自己,可见实在是武功方面一塌糊涂。
这匕首小巧又轻便,于他,刚刚合适。
宋杯雪推诿起来,“这不可,其上还刻了漼姑娘的名字,我不应收的。”
漼浔想到那两个字,不由得起了逗他的心思,她看着宋杯雪的眼睛,问道:“上面刻着什么字?”
宋杯雪按着匕首尖处,为防止伤到她,更是将利刃那边对准了自己。
“阿浔。”
“嗯?”漼浔轻轻回应道。
“不是,我是说,这匕首上刻了这两个字。”宋杯雪红了脸,连忙解释道。
“我知道。”漼浔面上没有任何神情,心里却觉得他这人甚是有趣。
宋杯雪此下坐立不安,又是撩马车帘,又是眼睛胡乱瞟向别处。
不再有任何言语,马车就那样停着。
“若还想回去的话,便尽快赶一下马车吧。”漼浔提醒道。
“啊?噢,我现在就去。”宋杯雪像是如梦初醒,瞬间回了神,行至刚才那二人坐着驾马的地方坐着。
只是还未将马车掉头,几人便纷纷从草丛涌了出来。
漼浔皱了下眉,扯下自己衣角的一块纱围在了脸部,执着灵渊剑走出了马车。
天空已下起了毛毛细雨,乌云阴沉,似乎就压在了头顶,沉闷的让人有些难以喘息。
宋杯雪见状连忙进了马车,他知晓自己保证自己的安全才能帮到漼浔,选择一开始就不添麻烦。
来人是一群遮着面容的黑衣人,只露着一双眼睛,在此刻如鹰眸一般闪烁着,让人看了极为不适。
细细数来约莫有二十几人,只是武功看起来要比之前的人五人要高一些……
也不知是否能打的过这么多人。
思来想去间,黑衣人纷纷持着刀剑冲了上来,漼浔亦拔出了刚刚擦拭好的灵渊剑。
“看来你的身份当真不一般。”为首的黑衣人嘶哑着声音说道。
漼浔微微蹙眉,持灵渊剑迎难而上。
黑衣人数量众多,但有一部分直直向马车那边走去。
漼浔挥舞着剑刃,刀尖一个又一个刺穿他们的胸膛。血液与细雨混合在了一起,洒落在地上。
解决掉眼前的麻烦,漼浔又忙奔向马车那边。
此处宋杯雪的臂膀已有一处伤痕,正往外浸染着血,将那衣服都染红了些。
漼浔拿起灵渊剑便刺向威胁到宋杯雪的黑衣人。
等缓过神来,只看见宋杯雪呆呆地看着她。
“快起来先离开这个地方。”漼浔情急之下拉起了他的手。
奔跑在细雨间。漼浔的头发已被淋湿,雨水成滴状停留在脸颊上。
身后的脚步声离得越来越近……好似已经有不少的人赶了过来。
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由远及近,两人脚程更快了些,沉闷的踩在泥土上的脚印还是清晰的传入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