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新的订单一

我母亲是安眠药过量，她肯定是被害了。你们别在我和小蒲这浪费时间，保姆刘凤丽，她的嫌疑最大。”宋兰芳觉得警察在这掰扯半天，都没问到点子上。

“宋女士，稍安勿躁。老太太的死因还在调查中，如果确定她是被害的，你说的那些，我们都会查的。”

蒲赫这边，对话继续。

“上午，你在客户家逗留了多长时间？”

蒲赫想了想回道：“半个小时左右，之后我就带着狗出门了。”

“也就是说，这期间，你没察觉到什么动静？也没看到老太太？”

蒲赫摇头。

“你是怎么发现老太太出问题的？”

“下午，将狗送回客户家后，我便准备离开。但是狗反应很奇怪，狂吠不止并拽着我进入卧室，然后我才发现昏迷的老太太。”

“大概几点？”

“进门时我看了表，3点08分。”

“你似乎很注意时间。”

“因为今天这单超出了我计划的时间，我看表只是为了确认可以回家的时间。”

这个解释算合理，警察便不再追问，只是翻开一个文件，说道：“120中心接到你的电话是3点23分，按你进门的时间计算，宠物狗示警到发现老太太磨蹭几分钟，这个急救电话拨打时间间隔似乎有点长。”

“我简单检查了一下老人的情况，耽误了一点时间。”蒲赫给出了解释。

“柳队，这个蒲赫不像一般的遛狗师。”站在问询室外，观察里面情况的葛烨对刑侦大队队长柳映荻说道。

“他怎么不一般？”

“普通人面对这种突发情况，怎么会这么冷静？面对一个濒死之人，还会花时间检查情况。还有，他记时间太精确，回答问题太缜密，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他身上有疑点，但没有动机，所以嫌疑不大。”柳映荻认同葛烨一部分观点，但从现有证据来看，蒲赫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

这个案子暂时还没定性为刑事案，所以还没转到刑侦组，里面问话的是其他组的同事。

刚才柳映荻去法医室转了一圈，得到的消息是老太太为唑吡坦过量，抢救无效死亡。死因与医生诊断一致，但自杀还是他杀存疑。

如果是他杀，老太太嘴角脖颈没有被人强制喂药的痕迹。指甲缝里有一些纤维，与床上纤维一致，应该是药物过量导致她难受，抓挠床单留下的。

如果是自杀，她又从何处得到这么多唑吡坦。唑吡坦是第三代镇静催眠药，副作用比其它同类药物轻，效果好。65岁以上的患者每次只需服用1/2片，即可起效。所以一般医生不会开太多，普通人手上也不可能有太多。

如此大剂量，一个瘫痪的老太太，拿不到，那么一定有人帮她，这个人是谁呢？

警察的询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蒲赫从警局出来时，天已经全黑，空气有点闷。他到停车场，开上车，直奔家的方向。

出来一整天没回去，奶酪应该非常焦躁。果然，蒲赫一打开家门，奶酪便摇着尾巴扑了上来，并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似乎在问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有点事耽搁了，”蒲赫一边说，一边给奶酪套上绳子，“我们现在出门。”

奶酪在家关了一天，憋得慌，立刻配合地套上狗绳，跟着蒲赫出门。一出去，便直奔草地，解决了大小便。

蒲赫将粪便处理干净，牵着奶酪绕着小区转了两圈，天空开始飘雨。

一人一狗立刻回家，刚进门，蒲赫的手机响了，宴然打来的。

“蒲赫，今天工作顺利吗？”蒲赫第一次接单，宴然想问问情况，顺便关心一下他。

“挺好的，小狗很乖。”客户是宴然介绍的，蒲赫不想他担心和自责，便隐瞒了今天的事。而且这次也是偶然，主要怪自己没摸清楚客户家庭情况，下次一定要提前了解清楚，不能再犯错。

“那就好，照顾宠物，你是做惯的，肯定没问题。如果下次基地客人有需要，我会继续推荐你。”

“宴然，谢谢。”蒲赫真诚道谢。

“不客气，你好好休息，有事电话联络。”

“好，晚安。”

“晚安。”

挂掉电话，微信有红点提示。蒲赫点开，是宋兰芳发来的消息。感谢他将毛头照顾好，帮母亲叫救护车，并将工资尾款结了。

蒲赫简单回了几句，便将手机丢一边，去浴室冲澡。

出来后，蒲赫穿戴整齐，推开次卧的门。这个房间面对门的那堵墙上，有一个香案，上面摆着三个牌位，背后是三个骨灰盒。普通人看到这个景象，肯定会被吓一跳。

蒲赫拿着布认真将牌位擦拭干净，这是他每天例行的事。做完这一切，点上香，他在香案前的蒲团上，静静跪着。

“不好意思，回来晚了。”蒲赫开始絮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