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 灯花笑对含羞人(八)
晚秋急忙否认“自然不是,你们在前线保家卫国流血牺牲,我岂会轻视你。”
“那,你心里可有我?”
晚秋看着项乐,他正定定的看着她,满眼的期待“你可喜欢我?”
最终,晚秋心里一横,违心摇了摇头“你误会我了,我并没有喜欢你,只是将你当做朋友。”
项乐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遂像孩子一样固执的说“你骗我,你若不喜欢我,那你哭什么?”
晚秋摸了摸脸,当真是一手的水渍,她竟没有察觉自己哭了
“不管你因何担忧而说了违心的话,我都想告诉你,若你也喜欢我,不妨和我试一试,或许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呢。”
晚秋最终仍是摇了摇头,这次她哭出了声音“抱歉,项乐,真的抱歉。”但她最终还是没再否认自己对项乐的心意
虽是两情相悦,但也不好强人所难,项乐不愿再勉强她,见晚秋哭的伤心,便试探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继而慢慢将她拥入怀里轻声哄着“好了好了,我等你想明白就是了,我虽不及临风儒雅,但也不是土匪,你不同意我还能把你抢走不成?”
两人聊了些彼此不认识的时候发生的有趣的事儿,想起什么说什么,像是要把要说的话都说尽,直到天开始泛白,舞厅里进行整理收拾准备打烊,晚秋也已经困的要睡过去,项乐才开车送她回去。
项乐开着车,虽然也有困意上头,但是还是强打着精神将车开到了晚秋的住处。
“上去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了。”项乐没准备上去,说完话便打开车门
晚秋按住他的手“你这样太累了,万一出事了我怎么向今欢交代。”
项乐疑惑的看着晚秋
“来我家歇会吧。”
项乐直起身站定,默不作声的抽出手“晚秋,这对你的名声不好,我去附近找一家旅店歇下就好。”
晚秋低下头,声音清清冷冷的“你同我讲了这么多,又这时才把我送回来,是不是以后不打算见我了?”
项乐向来是个有一说一的人,此时却是沉默了
最终他开口“晚秋,我一时是放不下你的,只要见到你,便会想粘着你。从前我在你身边,是因为我笃定你是我的,可如今我不能再这样不清不楚的耽误你了。我为人刚愎,脾气也不好,许多人都怕我,就连今欢一开始也怕我,我就是这样,而且我杀人如麻,所以你也开始怕我吧,若你还没有想清楚,便不要再靠近我了。”
说完,项乐便轻轻推开晚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很快便离开了
项乐开着车很快便打起了瞌睡,刚缓过神的时候从旁边路上突然开过来一辆车插在了前面,项乐躲闪不及使劲转了几圈方向盘,车便拐到了一边撞在了街边一家店的墙上
人倒是没事,可这车却变了形,项乐也彻底醒了过来
前面的车也停了下来,有人从车上过来看了一眼急忙跑回去对着车上坐着的人说“爷,是项副官。”
弋沉星早知道是项乐,不然也不会叫司机停下来过去看看
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回事,平日不少开车,这大白天里竟撞了车
弋沉星脸上晦暗不明,叼着一根烟点着“你快去看看,该赔什么赶紧给他们赔了,说话恭敬着些,处理的要尽妥当,这帮老百姓若是知道了是我手下的人闯了祸,我可得罪不起。还有,别让他四处乱走了,把他给我叫过来。”
“是。”
过了片刻项乐走了过来,站在车门外耷拉着头“爷。”
弋沉星指了指“前面坐。”
项乐坐进来,准备迎接弋沉星的怒火
弋沉星将烟头扔了出去,吐出最后一口薄烟,拍了拍手“讲讲吧,怎么一回事,我这边车开的好好的,你在后面怎么飞出去了。”
项乐仍是低着头
弋沉星有些不耐烦,再者若是司机回来了说话便不方便了,便催促到“说话。”
项乐斟酌了片刻,仍旧是不知道如何委婉的向弋沉星描述,最终他也有点烦躁“爷,我就是想不明白,大清朝已经没了,为何相爱的人还是不能在一起?”
这样一说,弋沉星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项乐,你还是天真了。太天真的人,便总是要为这样那样的事烦恼。诚然,大清是亡了,但是相爱的人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在一起,这并不矛盾。你若还不能理解,临风与玉笛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项乐理解弋沉星话中的道理,只是这种事落到自己头上他还是觉得愤愤不平,昨天之前他一直是认为与晚秋之间的关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直到今天早上才幡然醒悟,这一句话牵扯到的东西太多
“况且,你们也未必是一路人。”弋沉星提点着项乐“我提醒过你的。”
项乐虽然难过,但还是点了点头“爷的意思我明白。”
看见司机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