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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是光滑细嫩，触感甚好。

凌青鹤又皱起了眉，环视了屋内一圈，难道是她回到了从前吗？

“嗯......”

沈雨仿佛很怕她，在她的目光即将落在自己身上时，躲进了刘氏怀中。

刘氏也苦笑着，自家儿媳长得像天仙一样，就是脾气实在不好，每次皱眉，就是要摔东西骂人了。

至于摔什么，全凭她手里有什么。

刘氏的目光短暂地落在了凌青鹤手中的瓷杯上。

凌青鹤也意识到了是自己下意识的动作让她们产生了误会。

但是她实在是笑不出来，只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娘，阿嫂用了咱家的杯子。”沈雨童言无忌，用气声对自己的娘说，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

“嘘，你少说话。”刘氏又捂住了沈雨的口。

凌青鹤看着手里的杯子，更加确定，自己已经回到了过去，她刚来到这里时，连吃饭都要与他们区分开，更不用说用他们用过的杯子喝水。

“现今是何年？”

凌青鹤打破了沉寂。

刘氏被她问得一愣，但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自家媳妇的问题，她道：“天德元年，三月初九......”

凌青鹤点点头，天德元年，天德元年。

她嫁给沈霖是正月，同月被沈家赶到这里，二月先帝驾崩，四月春暖时有过一次沙尘暴，正是那天她发了狠，扔下一家老小和竹马池豪私奔，还带走了家里全部的银钱。

池豪没有赴约，她被人下了药，名节难保，危难之际，她看见了匆匆来救人的沈霖。

就是这次，有了女儿凌萝。

可黄沙遍地，沈霖救她回去时走错了路，掉进了猎坑，摔坏了腿。

新帝登基的第三年，推行了女子科考，她以为生活还有转机，可她曾和人私奔之事被告知了官府，东窗事发，她的梦还没做到初试便结束了。

至此，珍珠彻底蒙尘。

凌青鹤又哭了，哭过之后，她又开始笑。

好在，上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这次，她绝不会再走上一世的错路。

沈雨见状，环着母亲的手臂缩得更紧，她阿嫂往常经常训斥她，可从没又哭又笑的，就在半个时辰前，她犯了馋嘴的毛病，就偷了阿嫂放在灶台上的两枚铜钱，到村口买了一只烧鹅翅。

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吃过肉了，但是她只囫囵啃了一口，剩下的包在油纸里，想给娘吃，娘说不爱吃肉，可她都看见了，每次邻居做了好吃的，娘都会咽口水。

许是她吃得太急，嘴角的油花都没来得及擦，一进门，就被阿嫂发现了。

“小雨，去给你阿嫂认个错。”

刘氏又叹了口气，方才她在屋里绣帕子，忽然听见外头有声响，一出门就看见凌青鹤追着沈雨打，护女心切，她又不想伤了凌青鹤，只得护着女儿四处躲避。

可凌青鹤不知怎得，撞倒了一堆干柴，晕了过去，天地良心，她和沈雨绝对没有推她。

后来她才知道是自家女儿偷了钱，这个习惯不好，确实该打。

这边，凌青鹤没有回忆起，为何刘氏会让沈雨给她认错，所以她也不敢轻易说什么。

她知道自己以前对她们不好，她想补救，可一切都得慢慢来。

沈雨看向母亲，没想到刘氏偏过头去，不给她任何机会。

她今年不过5岁半，被刘氏教养得很好。

小姑娘揉着衣角，战战兢兢道：“阿嫂，我错了。”

忽然，凌青鹤好像想起了什么，她依稀记得，误伤沈雨那次，她的确生了次气，应当是因为沈雨偷了钱。

她理了理情绪，轻声问道：“你错在哪了？”

沈雨见凌青鹤没有发怒的意思，壮着胆子道：“不该......不该馋，不该吃烧鹅。”沈雨回头看了一眼刘氏，刘氏朝她点了点头。

家里开支一向不小，都是凌青鹤在把持，现下明显都揭不开锅了，馋嘴自然是不对的，因为馋嘴而动了维持全家温饱的银钱更不对。

刘氏叹了口气，她不怪女儿，只怪自己没本事。

凌青鹤摇了摇头，双眉蹙起：“馋嘴没错，吃烧鹅也没错，但是不能偷钱。”上辈子沈雨受伤，自然也没有认错这个场景，凌青鹤看着沈雨地额角，就在这个地方，上辈子被她砸出了一道拇指大小的伤疤。

这道伤疤影响了沈雨很多，甚至影响了她的婚嫁。

然而直到最后，凌青鹤也没有对沈雨道歉。

“对不起......”凌青鹤下意识轻声说道，下一秒，她便在二人不解的眼神中的回过神来。

“我是说，你认了错，知错能改，就还是好孩子。”

沈雨咽了口唾沫，她一遍又一遍回头看母亲，刘氏也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