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架上抽了一本小说，就下楼了，出门果然看见柳霖站在门口。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白清清心里想这算个什么事情呀！

还是柳霖先发话了，“清清，我问你一件事，开学第一天，我在你身上闻到一股香水味，很好闻，是什么香水？”

“是名创优品9.9香水，你这是要给你女朋友买？”白清清试探问道，她感觉自己的心脏狂跳不止，还有一点没来由的小烦躁。

“不，我感觉很好闻，只是今天没有闻到。”

白清清低着头踩着柳霖的影子道：“我不用香水，那次是唯一一次用，因为开学第一天，想给大家一个好印象，于是就喷了一点。

那香水不好，其实挺劣质的，也不怎么留香，我买了玩玩的。”一边说一边从书包里掏出那一小罐子香水。

“你要不要闻闻？”

柳霖接了过去，香水瓶很小，白清清捏着又紧，看得出来她有些紧张，柳霖也很小心没有让自己的指尖触碰到她。

他嗅了嗅，有些冲鼻，像家乡发廊里那些充满着劣质香水味，闻久了有点让人窒息，不是那天的味道。柳霖知道白清清没有必要撒谎。

他听过蝴蝶效应的理论，也在初中学过millimeter miss is as good as a thousand miles mile这句英文谚语。也许那种味道就是要那天的空气，温度，阳光，湿度才能散发出来。

“谢谢。”柳霖将瓶子还回去，“这种橘子味道让我想到了我家 ”

“开学嘛，我第一次住校，从前都没有住过，确实挺想家的。但是现在适应了。”

白清清不知道继续说什么好，她跟在柳霖后面。

“清清，我其实想问你一件事，你有男朋友吗？”

白清清皱着眉头道：“没有，怎么了？”

她对柳霖突然这么问有点不爽，感觉被冒犯了一样。

白清清心情其实很飘忽不定。她心情其实像个炸药桶，任何发生不符合她的预期的事，她都会感到不安。

白清清其实很没有安全感，哪怕她的生活其实一直以来顺风顺水。

“我想做你男朋友，如果你能接受的话？”

“你真草率！你是想谈个恋爱玩玩吗？”白清清像个小刺猬，竖起尖刺，语气变得锋利起来。

柳霖察觉到白清清的不安，他心思向来缜密，没有把握的内心突然有了点底气，他察觉到白清清的不安与躁动，这种自乱阵脚的行为，可是兵家大忌。

柳霖停住了脚步，对着白清清道：“我们要不找个地方坐坐说一下。”他浅笑着，用着些许宠溺的眼神看着她。

白清清心情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兵荒马乱”

但是她的倔强可不允许她现在临阵脱逃，“谁怕谁呢，你还能打我不成，你要是个变态，我就去墙上挂你千百遍！！”她内心如此道。

柳霖的直觉告诉他白清清是个很难驯服的小野猫，但是他喜欢小野猫。

两个人其实没有什么交集，所以柳霖突然的表白确实让他不安。

至于柳霖为什么表白，因为这几天老是在梦里梦到白清清，很让他心神不宁，他讨厌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决定主动出击，如果她不愿意，他也好死了这条心。好好赚钱读书，如果她愿意，柳霖觉得自己还是有能力抽点时间谈点恋爱。

两人来到湖边，他们都拒绝在长椅上坐下，因为两个没人确定关系。还是要保留一些距离，在这方面，柳霖很是绅士。

“你为什么要找我做女朋友？”

“一见钟情”

“好俗套的答案！”

“我看你家庭条件不好吧？”

“是的”

“你会不会以为我家庭条件好？”

“我确实这么认为。毕竟班上应该没有比我更差的了。”

“我告诉你吧，我可没钱，我可不是富婆，没钱包养你这个小白脸！还有我可不喜欢吃软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