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之歌
地威胁,“别叫我少爷!”
“好吧,lion boy。”
她叫他Lion boy。西里斯的嘴角松动了一秒,他想他喜欢这个称号(尽管他知道玛丽格德是在讽刺他乱发脾气)。
肉桂卷冷了有些发硬,但香气依旧可口馥郁,小麦与豆蔻融合的相得益彰,就是甜得过分,一尝就知道是嗜甜如命的美国佬喜欢的风格。
“太甜了。”他挑剔道。
“不懂欣赏。”玛丽戈德回敬。
她舔掉残留的焦糖酱。西里斯注意到那根指头变得亮晶晶的,她的唇润湿了它,还有她的舌。
雨歇了,云散开。他们和那些麻瓜一样,抖动着僵硬的肩膀走上街。见没人注意,西里斯掀开衣襟掏出一根有些弯曲的魔杖,对自己施了个烘干和整理咒。
“你……”玛丽戈德看起来很惊讶。她飞快地瞟了眼周围,压低声线,“你疯了吗,校外不能使用魔法!”
“轻松点,卡里克,”西里斯将食指抵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灰色的瞳底闪烁着银色的狡黠的光芒,“这不是我的魔杖。”
他掀开礼服的另一边。那里还有一根魔杖,真正属于他的魔杖。
这原本是个临时起意的恶作剧——从他那个疯疯癫癫、令人讨厌的表姐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手里骗走魔杖,然后嫁祸给另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埃文·罗齐尔。
他操纵着脾气和他那位表亲一样古怪的魔杖给红发姑娘施了个烘干咒,“它的主人早就毕业了。所以我想,是的,我很安全。”
目前计划的最终环是将这根丑兮兮的魔杖带到霍格沃茨去,至于是将它藏到某个暗无天日的角落,还是充分利用在掠夺者的事业上(譬如躲避闪回咒,你懂的),他得和尖头叉子他们商量了再决定。
玛丽戈德全身立马变得温暖干爽。好吧,她想,“那你刚刚怎么不给自己来个防水咒?”
西里斯愣愣地盯着她,随后懊恼地抓住头发——她怀疑这个动作是他从另一位大名鼎鼎的格兰芬多——詹姆·波特那学来的。毕竟他们两人总是形影不离不是吗。
“我忘了。”
“忘了?你可真可爱。”玛丽戈德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余裕的麻鸡货币,包括硬币,全塞进他手心,“这些够吗,但我也只有这么多了。”
西里斯噢一声,眼神亮起来,“卡里克,你真是全世界最善良的姑娘!”
男孩的嘴哟,刚刚还说她是最心狠的人呢。
“行了,别嘴甜了,”她拿回自己的早餐,顺嘴道,“接下来你去哪?”
西里斯嘴唇翕动一下,没有正面回答,“……你呢,接下来你去哪?”
她歪过脑袋,“回家啊。”
指着远处的蓝色屋顶,她说,“我就住在那里。”
男孩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他的眼神似乎失焦了,掠过眼前的马路、排列的建筑、蓝色的屋顶,飞向了无垠的远方。他身上那些天生的、矛盾又令人着迷的忧郁气质出现了。
但很快,他耸耸肩(像是做给谁看似的),那些蓝色的气质又如潮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放进眼里的漫不经心。
那个熟悉的布莱克回来了。他点点头,对着她说,“开学见,卡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