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淌爱河
角。”
他兴致高涨,姿态也如坐在自家客厅的软椅上那般放松自在,“真可惜他去了美国。哦,我不是那个意思,卡里克小姐。我只想表达我的遗憾,因为这样我与他要见面将会变得有些麻烦,毕竟开通跨国飞路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你父亲说了,欢迎我随时去美国玩,他会很乐意为我充当导游。”
在斯拉格霍恩滔滔不绝的中途,邓布利多抵唇咳嗽过一次,委婉示意,他们对他和他那些名人学生们的过往并不感兴趣。
但斯拉格霍恩假装没有听见。他最近和邓布利多不太对付。原因很简单,他想去布斯巴顿——梅林在上,这么盛大的赛事他怎么能不去!
原则上,赴约的另两所学校,同行的只需校长一人而已。但邓布利多太忙了,作为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有太多会议、太多沙龙等候他大驾光临——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他这位老朋友的确比他更受欢迎、人脉更广,每天邀请他的信函可以直接将分院帽淹没。
他不可能整学年都待在布斯巴顿,他甚至不会每天都出现在霍格沃茨——因此,霍格沃茨有一个额外的随行名额,但邓布利多将它给了麦格。
哦,他当然明白,麦格是副校长,理应当她去。但留守学校不同样是副校长的职责所在吗?
更何况他与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有过几面之缘,他还认识魔法交流合作司的副司长,他们肯定都会出席这次的三强争霸赛——他甚至都想好鼻涕虫俱乐部的晚宴要在布斯巴顿哪里举办了——信他都写好了——只差邓布利多将他的名字添上随行名单,他便可以大大方方地联系林尔塞。
“霍拉斯。”
既然礼貌的提醒没用,那邓布利多不介意用粗鲁一点的方法,譬如直接打断他。
他依旧坐在床榻上,半月型镜片后面的目光很平静。
“我想,卡里克小姐还没有说完。”
他没有特意武装或是招显力量,但没有人能在这道目光下继续耀武扬威——于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了不起的斯拉格霍恩先生,终于安静地闭上了他的嘴巴。
邓布利多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回玛丽戈德身上。他不知从哪变出一块柠檬雪宝糖,递给她,“虽然这个时间不该吃糖,但谁能拒绝柠檬雪宝呢,伟大的发明。”
同样的,他也奖励给自己一块,并迫不及待地将它放进嘴里。他的嗓音变得甜滋滋的,“关于你的猜测,我想这很好确认。布莱克先生在现场捡到了一支药剂瓶,斯拉格霍恩教授会负责检测它的成分以及归属。”
玛丽戈德对此没有异议。
邓布利多愉快地表示,“那么你可以继续说下去了,卡里克小姐。例如你是怎么发现迷情剂的存在的。据我所知,可没有几个人能在药效消失前察觉它。”
他含笑道,“毕竟,很少有人能拒绝爱的滋味。”
是啊,谁能拒绝爱呢,在它降临的时候。
它就像干涸土地里涌出的白色清泉、花园里怒放得最美的那支花。是不断冲上岸滩的浪,山涧永不停歇的风,没有源头、没有尽头,连绵不绝。
可是。玛丽戈德直视校长的眼睛,内心没有迷惘,“它让我丢掉原则,将我变得不像我。这并不是事实,我很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人。”
但药剂并不知道。它是冷的、没有感情的。只会麻木地分解自己,融入血液,然后控制大脑模拟出爱情降临的模样。却不知道每个人迎接爱情的姿态各有不同。
于她而言,哪怕是爱,也不能弄虚作假,歪曲事实。因为事实,永远是事实。
“也可能像斯拉格霍恩教授说的那样,它并不稳定,或是产生了什么副作用。期间我短暂清醒过,意识到自己可能出现了某种问题。”
麦格用肯定的语气,“然后,你便去找了帕蒂弗先生。”
玛丽戈德点头,“是的,教授。但他并不承认,还哄骗我喝下更多的迷情剂,我们产生了争执。后面发生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恕我直言,卡里克小姐。”麦格的视线颇具力量,她犀利地指出,“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为什么不向各位教授寻求帮助?你应该知道,这才是最安全有效的解决办法。”
玛丽戈德的表情浮现出一瞬短暂的空白,她说,“这不是我控制得了的事,教授。”
麦格悻悻地抿紧了嘴,类似抱歉的情绪盛在她眼底,一闪而过。显然她想起了刚刚玛丽戈德崩溃哭泣的模样。没有人能在见到那个画面之后,见到这个姑娘被爱意折磨到心碎后,仍旧无动于衷。
麦格做不到。但身为老师,同时也作为一位女性、一位长辈,有些话她必须得提醒这个年轻姑娘,“可我必须得说,你太鲁莽了,卡里克小姐。”
她严肃、甚至是严厉地说,“如果事实如你所说,那这一切都是帕蒂弗先生咎由自取。但你不该牵连自己——你知道你下手的位置再往上一点,你的下半生就将在阿兹卡班度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