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政官有中二病很正常吧?
着我秋后问斩吧。”
蒙塞维尔在高级官员的小群里郑重记下今天的日期:“x年x月x日,我们的最高执政官冕下又双叒叕说出来秋后问斩的言论,敢问这个秋是哪个行星的秋?”
一群纷纷开始休年假的高级官员们在下面接龙。
“裴加纳主星的秋。但裴加纳有恒温层,保证四季如春。”
“沃纳斯·玛怀号的秋。但沃纳斯·玛怀号的内部温度是恒定的。”
“戳啦,是‘玛纳的秋’,属于薛定谔的秋,盒子不打开你们永远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秋天。”
“……”
“……”
玛纳对他们滴滴乱响的终端视而不见:“既然基拉昂斯过来了,那就按这边的年假时间算,今天沃纳斯·玛怀号还没到年假时间,照常把文件发给她。”
介于时差,沃纳斯·玛怀号和裴加纳主星遵循不同的时刻表,这边还有两个裴加纳通用月才到年假。
我又不是什么工作狂,如蒙塞维尔所言,我是应该吊路灯的黑心资本家。
年假?年假怎么了?谁让你要过来的?那当然得按这边的年假算!
说起来,沃纳斯·玛怀号的时刻表综合考虑过船上各个船员的种族身体接受度,采用48小时制。
工作20小时,休息28小时。
时间差导致正好跟裴加纳那边的工作时间衔接形成永动循环。
这么算下来唯一全年无休的只有玛纳。
不过最高执政官的工作是随机的,无休也无所谓,玛纳会对给她增加工作量的家伙重拳出击。
既然今天要对过去一探究竟,玛纳就把工作暂时放下,对着办公室休息间里的镜子开始随地大小变。
她之前保持在一米七六完全是因为打赌打输了,现在有正事要谈,为了配合平均身高,她得拿出裴加纳超星系团最高执政官的气势来。
但玛纳认为自己的执政官常态有点不合适这种会面,想了想,她变回了那副赛博坦形态。
她认为这幅样子会更能勾起回忆。
守在休息间门口的蒙塞维尔好奇凑过来摸摸她的机体:“Wow,这是一般变形还是深度拟态?”
“深度拟态。”
这意味着她现在是个原装的赛博坦人。
玛纳拍开他摸她腿炮的爪子:“他们应该快过来了,你觉得我真的要接过这一切吗?”
“你指什么?”蒙塞维尔反问。
玛纳伸手比划:“我在这里的过去,那个名为‘管风琴’的一生,还有她给我留下的一堆问题。”
“她给你留下的不多,只有一篇报道和一个对象,哦,还有一堆曲谱,她的创作品味还挺不错,就是情感和手法上太过稚嫩了。”
跟玛纳自己创作的曲谱完全没法比,这是时间和经历带来鸿沟。
玛纳不可否认,特别是日期靠后的那些曲谱,充满了恋爱的气息,旋律甜腻到适合加进二副的黑咖啡里。
但也是充满了感情的曲子。
它们藏在每一个音符里,似曾相识,几乎快要勾起玛纳的破碎的记忆。
借着这一点钩子,她想起了一双红色的光学镜。
而光学镜的主人,正是巨无霸福特。
他似乎抱着数据板在做什么,听见她的呼唤,于是抬头看过来,光学镜里全是温柔的疑惑。
玛纳摩挲着下巴:看来我们以前真是一对儿。
挺好的,单身了八千六百万年的执政官认为自己是老而弥坚的典型代表,并不排斥跟自己的小男友再续前缘。
她也很自然的接受了自己也许在这里做过黑心包租婆的设定,这对她来说没什么好奇怪的。
蒙塞维尔看她的动作就知道这家伙又开始犯病了。
指执政官的中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