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着他
对不对?”
经理:“……”
知道,怎么不知道,这阵仗不就摆明要收拾李升鹏。
“南,南爷,这李升鹏是李叔的儿子。”他哭丧着一张脸,“您,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沈肄南看着他,忽地笑了,握着手杖起身,一脚踹过去,经理在地上翻了三百六十度,直觉骨头都快断了。
他趴在地上,想爬起来,两个保镖上前制住,男人杵着手杖,慢条斯理走到他面前,西装革履,眉眼清绝,就这样居高临下睨着他,自始至终都是漫不经心的语气。
“你知道的,我现在不喜欢动手。”
“……”
“随便给李升鹏安个理由,帮帮我,好不好?”
“……好。”
“南爷,人带来了。”
野仔过来。
沈肄南侧身,李升鹏衣不裹体,被丢在冷冰冰的地上,在他身上还残留着肮脏的东西。
“沈——”
“唔!”
话刚开口就被踹了一脚,不知什么时候,经理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招手,示意手底下的人对李升鹏动手,他没眼看,心脏更是在动手那刻就高高悬起,偏偏还要挪到沈肄南身边,一边倒酒一边讨好。
“南,南爷,您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
天不亮钟娅歆就起来把铺在地上的东西收进柜子里,谢怀铖出门后,她立马钻进已经冷却的被子,在女佣进来伺候时,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谢怀铖的父母都不在了,整个公馆属她最大,宝珍不需要给谁问早,洗漱完,换好衣服,她去餐厅吃早餐,刚坐下,看到对面的位置还空着。
钟娅歆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她唤来守在旁边的保镖,问:“沈生用过了?”
“南爷这会还没过来。”
还没过来啊。她摆手,表示知道了,见女佣开始给她布菜,又道:“撤下吧,我有点事。”
第九公馆占地辽阔,更像一座山庄。
沈肄南住的地方,需要乘坐观光车过去。
钟娅歆踏进他的地盘,被这的保镖数量惊了一把,自己家也要这么谨慎吗?她试着往里走,奇怪的是竟然畅通无阻。
野仔见到她,“大嫂,您怎么过来了?”
“沈生呢?还没起吗?”
“起了,在书房。大嫂有急事?”
“不,我……”
野仔的气势也强悍,尤其是盯着她时,像草原上没有被驯服的狼,钟娅歆就算再怎么装高冷,也扛不住,她抿了抿嘴,再开口时不由得磕磕绊绊。
“他,他这是有事在忙吗?”
“南爷在抄佛经。”
“……”
宝珍这才后知后觉想起,个人指南里,沈肄南有一项特殊爱好:
手抄经书。
听说可以修身养性,洗涤心灵,当然,最重要的是消除身上的孽障。
钟娅歆知道,大名鼎鼎、年轻有为的东珠市南爷,手上,肯定不干净,至于到什么份上就不知道了。
野仔没有因为钟娅歆的到来就去打搅沈肄南,而是让人给她备上香茶瓜果糕点,供她下肚。
钟娅歆看到茶水就头疼,只拿了块点心准备尝一尝,忽闻楼梯口传来“笃笃笃”的动静,她抬眼看去,晨曦的光束穿过玻璃打在他身上,一身清隽俊拓,眉眼干净,鼻梁高挺,真真长了张好皮囊。
“沈生。”
她放下点心,站起身。
沈肄南并不诧异她的到来,“大嫂吃了吗?”
钟娅歆摇头。
“那就一起吧。”
他对她笑,温润、斯文。
倒是免了很多不必要的话题。钟娅歆很开心,跟他去餐厅。
早餐是在沈肄南这边用的,准备得更周全可口,宝珍忍不住多吃了一点。
快吃饱时,她问:“我初来乍到,对这不太熟悉。沈生,你今天有空吗?”
“谢生不在?”
钟娅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在问谢怀铖,她摇头,装惆怅:“他太忙了。”
“大嫂想去哪?”
“我……”她张了张嘴,一时间也想不出该去哪才适合他们现在的处境。
沈肄南对她还不了解?笨、呆两个字贯彻到底,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
“大嫂要是想不到去哪,就跟着我?”
男人说完,端起水杯,喝水时眼神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女人,沈肄南看到她脸上闪过不用动脑筋就可以黏着他的喜色。
钟娅歆装模作样道:“麻烦你了。”
沈肄南笑了,放下水杯。
野仔跟在两人身后,见他俩并肩离开,接着上了停在门口的豪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