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在这一个多月中，司空乐灵每次下山都会给长明带些对眼睛好的水果，其中多是从偏远的人间地带传来的蓝莓，香蕉，即使用灵力封存这些水果也无法保证它们的存储时长，所以一有机会她便往山下跑。

“这次去山下寻来了这圣女果，你尝尝。”司空乐灵边说一边拿出圣女果靠在长明的唇齿边。

东西都到了嘴边长明也无法拒绝，他张开了口，司空乐灵便往他口中送入，长明也未曾听闻此物无法看见位置只得双唇感知的轻合上，无意的触碰到她的手指，长明的唇瓣带着病态的白，少女粉嫩的指尖与之相触，长明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含着圣女果轻咬了一下她的指尖，呆在极冰床上月余，他浑身都是冰凉唇齿也不例外，她的指尖温暖让他不住用舌尖轻抚而过。

司空乐灵也觉察到了抽出了指尖，耳朵微微发红，把一袋的圣女果递到他手上，“我去找大长老一下。”

“好。”长明听着她离开的脚步声，将圣女果咬开酸涩又略带甘甜的汁液在味蕾中发酵，长明打开袋子触及冰凉的圣女果摩挲着它的形状，他意识到了什么，耳尖泛着不同于他皮肤的颜色，周围也若有若无的萦绕着少女所带来的清香。

“大长老，长明现在情况怎么样？”大长老就在同一个院子中的药房中熬药，司空乐灵推开门，就很直接的问。

大长老一边用灵力点着灵火一边回答她：“他现在好很多了。”确实是好很多了，至少这几天是有清醒的迹象的，虽然五脏六腑还是一团乱，但比一个月前还是好一些的。

熬了几个时辰的药，也成了，大长老收起灵火，抬头看司空乐灵，她整个脸都涨得和红苹果一样，他不知道她刚刚去找过长明，有些怪异的讲着：“这里是不是太热了，你去看长明就好，我一会便去。”

司空乐灵用手背贴了贴通红的脸，转了过去，“嗯……哦，好。”

说完她便故作镇定的走出药房，门口的风凉嗖嗖的吹来，她不禁怀疑她这是怎么了，她说不出这种怪异的感觉吧，她想对长明好，想要他好起来，快点好起来。

她偷偷的离开了大长老的洞府，她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或许可以去掉有种，简直就是落荒而逃，她说不明白这种感觉，但她现在就想去和师姐挥剑八百回合。

唐昭被自己的师傅大长老派去千里之外的禾渊寻找几味修补凝固神识的药材刚回来便撞见了司空乐灵，一把从御剑上飞跃而下抱住她。

“师妹，是来迎接我的吗？”唐昭露出感动的深情。

禾渊是荒漠戈壁之下的深渊峡谷，在那里生长的草药顽强，药效也多是修补凝固神识，去往禾渊也格外废力，唐昭在大长老坐下修习二十来年去往那里也万分吃力的回来，被戈壁的风沙吹的脸颊粗糙，且无法用灵力修复，禾渊的魔气也肆虐被魔气损伤的几道痕迹也无法那么快的痊愈，经历狼狈一番才拿回了师傅要求的几味药材。

司空乐灵原本混乱的脑袋被唐昭一抱，变得更加混乱了，她知道唐昭被大长老派去寻找几味药材，但是并不知道去哪里，看见自己已经结婴的大师兄受了一身伤回来还是有些吃惊的。

她刚从洞府出来便又被唐昭连续不断的言语带进了大长老的洞府。

大长老已经从药房出来把汤药放在长明的面前，盯着他喝。

大长老看见一旁桌上还没收起来的水果便知道司空乐灵已经来过了，也没多问什么，只是看他喝药。

大长老也算了算，唐昭今日便能将需要的药拿回来，所以今日的药是长明也要求加了几味滋补又有毒性的药材，是药三分毒，大长老每天都看着他喝药，看他逐渐皱起的眉头便知道药效发作时他的痛苦，他总是默不作声，大长老也不得不佩服这样的他。

唐昭去药房看了看，见大长老不在便和司空乐灵去长明的屋子，唐昭在门外毕恭毕敬的唤：“师傅。”

“进来。”

大长老坐在长明的床头，用灵力将门打开。

“师傅这是你要的几味药材。”唐昭早将装好在储物袋中的药材交给大长老。

长明体内的药物还在发作他紧紧的抓着床褥，司空乐灵看见他这副模样时心中搅作一团，这是她第一次看着他喝药，她感觉的到他很难受，即使他装作轻描淡写的模样。

大长老收起唐昭带来的药材交代司空乐灵：“乐灵，你在这里看着长明一些，我和你师兄去炼化药。”

“好。”她默不作声。

少女的清香在他闻的见的地方，没有视觉，其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他皙白的手指抓着床单有些发红。

她从小就很怕疼，也很怕喝那满口都是苦味的药汤，她无法想象他是怎么过来的，看着他那只漂亮的手，不知不觉的掉着珍珠。

长明感受到身旁的少女背脊微微的颤抖，有水滴般的东西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手微微松开了被褥：“你，怎么了？”

司空乐灵握住他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