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从不曾逾越规矩，更不曾借此谋取功名。”

似乎是对这一天早有准备，周昉一席话说得不疾不徐。

随后，周昉又朝向屏风行了一礼：“公主风姿卓绝，兰心蕙质，愿公主早日觅得良人。”

周衡听她说完这一番话，早就浑身冷汗，忙道：“还望陛下念在小儿无知，不要过于苛责。”

皇帝沉吟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说道：“京中子弟，确实少有人胜过你，倒也是桩奇事！罢了，今天你所说的，朕权当从未听过；之后该怎么做，朕想你也是心中有数。”

周昉与周衡，霎时间都是如蒙大赦。

出了龙德殿暖阁，未及周衡说话，周昉便道：“是儿的不是，回府，儿当向父亲请罪。”又补道，“再议往后之事。”

周衡望望周昉，叹了口气。

周昉原来是女儿身的消息，从周家飞向京城各个望族的门楣。

尚是男儿身时，周昉便已经令无数京中闺秀倾心，更是有不少望族想令周昉迎娶自家千金；如今换作女儿身，虽说惊诧，可望族们马上转换策略，依然想要自家公子迎娶周令晖。

说到底，婚姻之事于这些望族而言，不过是又一次利益的分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