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也像会挖土的样子
听闻有人把林稚芋惹火了,对方抄起了铁锹直奔三里地,村支书听到这个爆炸新闻的时候吓出一身冷汗,瞬间酒醒,他摸着没几根毛的脑袋,拖拉着鞋子来回踱步:“这不能啊,不应该啊,是哪个想不开,闲着没事干就去跟村口那只狗打架成不!”
生怕引起更严重的物理反应,村支书骑着小破烂电驴拧到最大码,呜呜直奔现场挤进拥挤的人群里,从村民七嘴八舌的口中拼凑出了事情来龙去脉。
他朝林稚芋疯狂眨眼,见对方没反应,上前将她悄悄拉到一边,低声问道:“芋妮啊,你跟这车主是不是认识啊?”
说着又小心翼翼瞟了一眼深陷在泥坑里的越野车,缓缓咽下一口唾沫。
半晌说:“你看看这该怎么处理,对方要索赔多少?咱私了成不?”
真不是他怂啊,对方看着衣着就不简单,要是跟前面那个村子一样被告上法庭判个十万八万的,这不就完了嘛,这都是有前车之鉴的,马虎不得。
“叔啊,我能帮忙都是会尽量帮的,赔偿这也不是我能说了算,只能尽力跟对方协商处理”
看着对方迷茫又焦急的表情,她一拍脑门,习惯了,这话说得有些商业化。
“尽力好吧,尽力!尽全力!”她比划着加油的手势,对方依葫芦画瓢回了一个。
林稚芋虽然见人个个都喊一声叔,纯粹因为村里辈分问题,其实对方基本都是些六七十岁的老人,她也不好见对方为难。
她沉思了一会,看着那糟心的车子扶额“总之车子必须尽快弄出来,不能留在这里堵路,去老阿叔那借一下他那拖拉机,再叫些能使得动力气的人来帮帮忙”
村支书点点头“唉,好咧,老阿叔那你去...”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稚芋打断了,她干笑几声“额,你找个人去吧,我这、我这安抚一下受害者情绪,哈哈”
村支书不明所以,但还是给她竖起个大拇指,夸赞她想法周到,争取让对方少要点赔偿。
但林稚芋跟季绪对视一眼,发现还真没啥好说的,干脆提着铁锹把车轮边上堆积的泥土挖开点,方便待会拉车出来。
只是锄头还没动两下就被季绪抢过手里,非炫耀自己体格健壮要跟她抢活干,两人莫名其妙拉扯了起来。
却听‘咔咔’声响起,两人循着声音齐齐望去,发现旁边围观的摄影团队纷纷掏出相机设备拍摄,美名其曰:“检查设备是否可以正常使用”
摄影师莱娜还肆无忌惮露出一副磕到了的表情,举起手里的单反相机狂按快门,不时还指挥两人的动作姿势:“唉唉,漂亮妹妹你再靠那男的近一点,对对,表情很自然!哇塞,这个构图绝了!我告诉你这张绝对好看”
试图干活来缓解尴尬的林稚芋懵了,看了一眼被莱娜称为‘那男’的季绪,两人对视一眼,尴尬的氛围更为浓厚了。
林稚芋趁机抢回铁锹一把塞进林豪手里,指使道:“你来,瞧你也像会挖土的样子”
浑然没注意到身后的季绪朝莱娜使了个眼神,对方瞬间顿悟,伸出两根手指。
季绪白了她一眼,扭过头去半晌还是气哼哼掏出手机转账。
下午五点多,车子最终被大伙齐心协力挖了出来,就是脏得没法看了,眼下就算要谈赔偿也要先确定一下车子情况,当下被团队里的导演助理兼司机薛正英送去修车行了。
夕阳在天边留下一抹浓艳的霞色,冷色调的远山里升起了袅袅炊烟,林稚芋擦去脸颊上干涸的泥巴朝家里走去。
她现在居住在姥姥留下的房子,那是一栋爬满凌霄花的三层小洋楼,自带一个绿意盎然的漂亮院落,在这小山村里格外亮眼。
走上布满青苔的石板路,来到中式木板门前,侧边是一株高大粗壮的紫荆花树,花枝上缀满了开得正艳的紫荆花,一簇拥着一簇,清风拂过,落英缤纷,此情此景,路过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夸赞一句
“这树长得真靓啊!”
声音是从后边响起的,林稚芋回头看着身后鬼鬼祟祟的几人,不解地眨眨眼:“你们跟我干嘛?”村里不是有安排住处了?
“这里人生地不熟,我只跟你熟,不跟你还能跟谁”
季绪说着用眼神示意莱娜快说点什么,对方意会,戏精附体上前就抱住林稚芋的手臂摇晃撒娇求收留。
她高声咏唱着:“我的女神你可知,长虫过道,下雨之兆,□□哇哇叫,大雨就要到,我一生从未祈求过什么,但此时此刻看见如此温柔善良的你,我只求个收留好不好”
林稚芋摸不着头脑:不是,怎么还唱起来了?
虽说季绪的死活跟她没啥关系,但她可见不得女孩子淋雨受罪,正想开口呢,村支书的电话打来了,话里话外意思就是屋子年久失修怕委屈了贵客,希望林稚芋暂时收留一下对方。
“姐姐,你看我们来都来了,要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喝口热水?”团队里小年轻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