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板，没一会儿就找回了节奏。

“是我为公司找的另外一条出路。现如今，可爱风已经落伍了，惊悚题材才是王道。”

“……这是我的公司，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吧，要不老板您再考虑考虑，咱们换种风格说不定就起来了。”

“滚。”

“好吧。”辛亦雪夺回自己的稿子，“低落”地坐回了位置上，整一个为公司考虑但是老板不领情的打工人形象。

“下不为例。”

辛亦雪的演技过于生动，大老板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想想辛亦雪在公司里的这几年，从未说过公司的坏话，还一心为公司着想。

好好一个全心全意为公司着想的员工被他打击了，但是说一些宽慰的话他说不出口，最后只干瘪瘪地说出这四个字。

大老板离开后，新同事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辛亦雪得意地笑笑。

玩闹了一会儿，众人之间的生疏感消失了一半。

谈到辛亦雪在公司呆了五年，办公室里不少人表示惊讶。

“你这些年怎么忍下来的？”

“我想这个月干完就提离职了？”

“几个老板的脾气你受得了？”

……

辛亦雪悲痛道：“都是公司里的饭菜好吃。”

一阵唏嘘声，不相信的人占一半。

看来那一半都是入职没几天的人，恰好在做饭师傅离开后进来的。

太可怜了。

“来上班的路上出了车祸，公司有出钱吗？”

一个娃娃脸帅哥问道。

“咳咳——”

一阵阵咳嗽声传遍了办公室。

娃娃脸帅哥先是茫然地一群同时咳嗽的同事，然后想到了什么，头也不抬，装做认真地工作。

“那什么，办公室里太干燥了，容易咳嗽，我们通通风吧。”

氛围过于压抑，辛亦雪顶着几名老板的视线，梗着肚子说道。

“我同意。”

“是啊，得开窗通通风，这个时节，怎么能不通风呢？”

“我离得近，我来开。”

……

脚步声渐渐远去，辛亦雪余光一撇，已没了几位老板的身影。

不知道算不算被几位老板抓了个正着，反正办公室里的几人心有余悸，都认认真真地开始工作了。

介于今天出院第二天，在邻近下班几位老板轮流在办公室转悠的时候，辛亦雪时不时揉揉被眼罩遮住的右眼，以图不经意间让老板看见。

晚上天色刚暗，辛亦雪就提着小包当着小老板的面，说道：“今天眼睛实在不舒服，医生让我少劳累，少盯着电脑看。但老板放心，我知道公司任务重，时间紧，我回家之后眼睛好一点就抓紧工作。”

说着说着，右眼的眼罩掉了，辛亦雪没抓住，弯腰将它捡起来。

辛亦雪抬起头的那一瞬间，露出的右眼吓了小老板一跳。

只见辛亦雪的右眼红通通的，连眼皮子都是红的。

辛亦雪似乎没察觉到小老板的异样，将眼罩带了回去，可怜兮兮地道：“我能回去了？”

“可以。”

“谢谢老板。”辛亦雪“真诚”地感谢道。

出了公司的门，辛亦雪一抛病奄奄的模样，快活地踏着城市的灯光回家。

公司拐角马路对面有一个公交车站，是每次辛亦雪下班回家等待公交车的位置。

今个儿，是难得下班早的时候，辛亦雪格外的高兴。

绿灯亮起，这个时间点这个路段结束了下班高峰期，和她一同过马路的只有抱着小孩的女人和一位穿着校服的中学生。

“啊！”

身边女人和学生的惊叫传来，辛亦雪的视觉受限，慢了一拍，等到转头要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她被撞了。

撞了？

她摔倒在地。

辛亦雪眯了眯眼，这个场景有些眼熟。

似乎一个月前发生过，连这车牌号都和一个月前的车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一个月前比较严重，在看清车牌号之后，没来得及看清车主是谁她就失去了意识。

“不好意思，您没事吧。”

一位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从副驾上下来。

这个男声也很耳熟，不就是一个月前她被撞后醒来和她商量赔偿的那个人吗？

世界真小啊，辛亦雪不由地感慨道。

中年男人没认出她，一边联系着救护车，一边报警通知交警过来。

辛亦雪坐在地上，看着中年男人有条不紊地一步步安排。

这样子，熟练极了。

也不知道撞了多少回练出来的。

辛亦雪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