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
她靠在墙壁上,闭上了眼睛。
她忽然发现,原来一个人的内心是如此脆弱。
曾经的她总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可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其实她一点儿也不坚强。
如果她的内心没有脆弱,那么她怎么会那么软,甚至还被人欺负?
贺诗琪低下了头,眼角有晶莹剔透的液体滴落在地板上。
突然,她睁开了眼睛,眼眸里有一丝清亮,随即消失殆尽。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圈红肿,双目无神,整个人颓废不堪。
她的手指抚摸过镜子里自己惨淡的脸颊,心脏传来阵阵刺痛。
贺诗琪咬着唇瓣,眼睛微眯,这个时候,她不敢哭。
她要保护自己,保护母亲。
而在之后,贺鹏总是会来医院接着小事发作,家暴贺诗琪和贺夫人。苏雅静更是猖狂,几乎隔三差五就来刺激贺夫人。
贺夫人看着公司一天天没落下去,家庭也走入低谷,总彻夜难眠,身体渐渐垮了下来。
贺诗琪知道,贺夫人的心愿就是想要看着她幸福,可是,自己的命运注定坎坷不安,哪里还能有幸福可言呢?
但是,她还是想要努力活下去,努力活得更好。
直到贺夫人父亲的忌日。
贺鹏的家族很重视这些仪式,贺鹏也在意自己的面子。贺夫人也不例外。
于是这天,贺夫人主动来到贺鹏的办公室,邀请他去祭拜父亲。
贺鹏看到自己的妻子,脸色立刻就变得铁青。
“你来干嘛?”他问道。
贺夫人的眼眶通红,她看着贺鹏,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淌。
贺鹏看着她这个样子,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贺鹏猛地冲过去掐住了贺夫人的脖颈,贺夫人拼命地挣扎着,但是却无济于事。
最后,贺鹏还是松开了她。
贺夫人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呼吸急促,脸涨得通红。
贺诗琪在门外吓了一跳,她急匆匆地推开了贺鹏的办公室的门,然后扶起了自己的妈妈。
贺夫人喘了好一会儿的粗气,这才缓过劲儿来。
贺诗琪担忧地问道:“妈,您还好吗?”
“我……没事。”贺夫人勉强笑了笑,她拉住了贺诗琪的手。
“你来做什么?!不说就滚出去!”
“我……是这样的,你忘了,我们要去祭拜爸爸啊,我们去吧!”贺夫人恳求道:“只有爸爸在天之灵看到我们都还好好的,他才放心啊!”
听到这话,贺鹏愣了一下。
“你想去就去!”
贺夫人点点头:“你等我收拾一下东西。”
贺诗琪搀扶着贺夫人去了楼下。
贺鹏站在窗口,看着母女俩离去的背影。
他的眼神阴霾沉郁,眼睛里似乎充满了恨意。
——
贺夫人坐车去了墓园。
她跪在地上,虔诚地磕了三个头。这是父亲唯一的骨灰盒。
“爸爸,我们来看你了!”
贺夫人哽咽着对着空荡荡的墓碑喊道,她用颤抖的手将骨灰盒抱在怀中。
贺鹏显得有些烦躁站在旁边。
”还要多久才完?“贺鹏说着,抽起了烟把烟灰掸了一地,有些飘在了墓碑上。
"你能不能等等?"
贺夫人抬起头看着贺鹏,她的脸色苍白。
"呵,我等你干嘛?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不配做为我的妻子!"
贺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自己的悲伤继续说:"今天是爸的忌日,我必须要陪着他!"
"随便你吧!"贺鹏扔掉手里的烟蒂,转身大步离开。
看到贺鹏马上要离开,贺夫人彻底怒了,她大叫道:"你以为这世界上就你一个人吗?"
"滚!"贺鹏冷冰冰地说道。
贺夫人咬牙切齿:"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嫁给你这种畜生!"
贺鹏停止脚步,他扭头看着贺夫人,然后朝她逼近两步:"是啊,我确实是个畜生。"
贺夫人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所以,你就不要怪我了,因为是你先背叛我的!"贺鹏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还在这里装什么!?"
贺夫人惊恐地后退两步:"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贺鹏冷笑着说道:"是你故意的吧?"
"你胡说八道!"贺夫人大声反驳:"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吗?"贺鹏冷冷一笑,说道:"我告诉你贺夫人,这辈子,你欠我的,你死也还不清!"
贺夫人瞪着贺鹏:"贺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