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
来寻她,或许那些人也都遭遇了变故。
她懒得很,不息城是个包容性很强的城市,形形色色的人汇聚在这儿但各自的联系都不深,人人孑然。她懒得寻找失忆的真正原因,这里不错,生活也过的很好。
她得过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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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六点不到池爱醒了一次,其实根本没做什么梦。她忽然从黑暗里脱身出来看到一片洁白的天花板,说实话,有点无语。
于是她盯着天花板上唯一的东西——灯,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凌羊去蓝羽协会值班,苏幕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门户紧闭。
阳光透过珐琅彩的玻璃投在地上化身五彩的影子,池爱咬了块面包下楼被苏幕的防范意识逗了一下。
她推开窗,空气瞬间流通进来。
“对面的不吃人。”
闻言,苏幕薄薄的脸皮又漫上一层红。
“他确实跟到了家门口也派过人监视我们,但他算出我是许愿神这事,到现在也没有和别人提过。”池爱敲了下苏幕的脑袋,补了一句:“就算他真的想杀了我,我们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打的过吗?”
苏幕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池爱平时看起来那么懒,肯定是没什么身手。他自己拼一下说不定,凌羊比他智能些,应该也可以。
要真打起来,还是稍微有点胜算的吧?
池爱没拆穿他,就让他沉浸在自己对敌人的低估中吧。
“我去查个身体,别再制造无菌室了。”
“噢……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不用。”池爱鞋都没换直接出了门。
老中医就住在她隔壁,每月一次的检查是她与老中医约定好的。
其实这个月的月头她已经来过一次了,但是保险起见,她决定再来看一遍。
下楼时她下意识朝对面看了一眼,看到对面和苏幕一样弄的门户紧闭,池爱倒有些意外。
大家的防范意识都这么强?
这里如她所料,自从陈吻搬来后,南归巷惹事的人都少了许多。只是有一点不好,连卖早点的小摊都不见了。
面包干巴巴的,池爱的豆浆就这么没了。
于是在中医馆里看到陈吻的后脑勺时,池爱的第一反应是“至于吗,那些人胆子这么小?”
这不跟传说中凶神恶煞的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
老中医不愧是见识过风浪的名医,面对通缉犯依旧面色不改。
池爱进来时没想到要排队,不过似乎前面这位也快要结束了。
“啧啧啧。”黄求恩搭着脉感叹道:“小伙子,身体素质很好,就是脉象有些奇怪啊。”
“哪里奇怪了?”陈吻笑眯眯的问道。
“还是少熬夜吧,一日三餐一定得按时吃。”大爷说的模糊,撤了手再次观察了下对面的年轻人。
“嘶,你这喉下痣不太吉利啊。”他莫名看起了相。
“是吗?”陈吻抬手准确的摸了摸喉结下的那颗小痣,“我师父他老人家也这么说过,说是大凶,不祥之兆。”
他抬眼笑的随和,调侃的话却让人捉摸不透。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的。”黄求恩正了正头上的瓜皮帽,拿起毛笔舔了舔墨。
“没什么大问题,你就拿这药挡挡秋日的常见病疾吧。”
“谢谢。”
陈吻拿起方子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停在了池爱身边。
“对了,要不您再看看,她这眉尾的痣有什么讲究吗?”
冰凉的指尖虚虚点在眼角上方,池爱眨了下眼偏过头。
她语气平静:“看过了,大吉。”
陈吻挑眉:“什么时候看的?”
“刚刚。”池爱坐下来,头也不抬的胡说八道:“我自认的。”
黄求恩“哈哈”笑了两声:“年轻人就是自信。”
“老人家,医术我不如,看相我倒略懂一点。”陈吻似乎没打算走,撑在桌边低眸看着池爱的眉尾,轻轻一笑。
“池小姐确是有福之人。”
池爱毫不避讳的伸出手,当着他的面让老中医搭脉,闻言看了他一眼,目光扫过他的喉结,敷衍道:“你也是。”
陈吻一顿,食指随着她的目光摩挲了下脖颈凸起那处,错目沉沉笑了。
“这位先生说的不错。”黄求恩笑着,“你身体好得很。”
但他有些疑惑还以为自己记错了:“你这个月是不是来过一次?”
池爱点头:“我比较心疼自己。”
“哈哈哈哈人呐,多宝贝宝贝自己是应该的。”
黄求恩目光忽然一转,又盯上了陈吻:“小伙子你也是,多吃点好的,放松心态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这怎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