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风间被那恶魂附体费了些神,但终归是扶桑施的针开的药,不出两日,就已经大好了。
“你既好了,就回去好让女帝心安,她都派了好几拨人来问你,若不是被事情绊住了,她早该亲自来接你了。”奉天道。
“不忙,我已传了讯给她。”风间道,“这些时日她想法子救助城民呢,我去了她也不叫我帮忙,我在你这儿,她反倒放心些。”
“那便好,”奉天手中把玩着扇子,“既然你已经跟女帝报备过了,就在鬼界安心养着,我给你的药记得吃。”
“这药还真是神,一丸下去,能管几日。”风间忽而想起什么,“话说这无道是不是到日子回来了?”
“鬼界时辰迷离不定,无从算起,按照西与娘娘的传讯,应该也快了。”
“唉,这鬼界小殿下一来,我也该走了。”风间了然一笑,“到时他一闹,你定然帮着他去,也不留我。”
“这是哪的话?”奉天带着笑意,“只是他自小就那脾气,在鬼界除了帝尊能说他一说,便是我,也拿他无法。如今帝尊不在,鬼界自是他做主,我岂有逆着他的道理?”
“罢了,我又说不过你,紧着他还没来的这几日先在你这儿腻着吧,你又不来北煌,以后相见你一面也难。”风间支着脸,“我早该在凡间时就绑你去北煌的,叫那禁苍也造个笼子,将你关起来,再向天上的老神仙讨些不老药,你也只能乖乖做我的人。”
奉天被他逗笑了,扇子敲在他脑袋上,“原以为你是个正经王子呢,到头来竟也开始学着扶桑说起浑话来了。”
“用不着学,”风间笑盈盈看着她,“我心里就是这么个想法,只是不能失了北煌王子的体面,断然做不出那种丧天良的事罢了。”
“对了,我还有一事要求你呢。”奉天道。
“什么事?你说来,我定然替你去做。”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奉天悠悠然讲来,“我曾拜师虚臾峰,圣者桐迷门下,后来我与四位师兄飞升去了天界,在大战中失散了。大师兄和四师兄怕是凶多吉少早已……”
奉天不免叹了口气,继续道:“想来我那二师兄和三师兄应在虚臾峰,我是被囚禁天界得师父相救,才逃出生天,怕冒然去了给他们添麻烦,所以一直心里挂念着。此番,便是求你替我去虚臾峰看上一看,如若他们受了轮回轴的影响忘了大战的事,也不便再打扰他们;但若他们没忘,就请告知他们我还活着,叫他们不必挂心。”
风间点点头,“这事好办,我素来天南海北地游荡,就是天界,我不想他们寻着我的踪迹,他们也难找,此事就放心交给我吧。”
“这事儿我想了很久,交由旁人均不放心,偏生是你才妥帖。”
“知道你这是拿话哄我呢,不过正巧说得我心里舒畅。”风间道,“如此,便原谅你为了无道冷落我的事。”
“你我是莫逆之交,说那话。”奉天起身道,“扰了半日了,你且歇着,阎罗喊我去帮忙呢。”
“你是何人?”
奉天喝了些酒,正坐在云上打盹呢,忽的被这奶呼呼的声音吵醒。她一睁眼,一个粉嘟嘟的小团子正嚣张地站在面前。
“你又是何人?敢闯我南天门,当心我住了你喂天狗。”奉天屈起一条腿,喝了口酒,将胳膊搭在上面,饶有兴致地瞧着他。
“我乃天界太子,看你一身金甲,必然是个守天门的将领。”粉团子正颜厉色道,“当值期间饮酒,玩忽职守,该抓起来喂天狗的人是你。”
“呵!你就是天闵南稷?”奉天一气饮尽坛中的酒,将空坛子甩到一边,晃晃悠悠起身朝他走过去,俯身道,“你这小团子好大的口气,天界太子了不起?小爷我一根手指头就能将你扔出天外。想耍太子的威风,等你牙长齐了吧,不然,我可不受。”
哪知这小团子上前就是一脚,踢得她跳起一只脚来,“好你个小毛头,敢踹小爷,我叫你……”
“阿稷……阿稷。”
天门又出来个大点的团子,看见他们便跑了过来,“阿稷,你怎么出天门来了,大伯知道了定然要罚你。”
“兄长不说,父王自然不知,不过没来过瞧一瞧。”阿稷指着奉天,“天界有这样的天将守着天门,我就是在天宫,也如在狼嘴虎穴。”
奉天笑了一声,伸手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你这臭小子净会浑说,谁不知道此前邪神余孽来犯,被我们一众师兄弟杀了个片甲不留,饶是有这心思的,也被警醒,给他十个胆,抱了豁出命的决心再来吧。你个没食过五谷的小娃娃倒来寻我的不是了。”
一旁的天闵北灼立刻上前安抚道:“这凡间有句俗话,童言无忌罢了,不可当真。天界凭有将军们守着,那些存了坏心的才不敢来犯,小弟尚且年幼,不知这其中的缘故,才说错了话,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了他吧。”
奉天被他这一番话说的心里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