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世界之外

晚上十一点多，客人们逐渐散去，不过这次以往率先离开的李大爷却罕见的留到最后。

“李大爷，你是不是喝多吧？用不用我给我李哥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见李大爷手拿酒杯趴在桌子上，姜辰有些意外，李大爷的酒量他再清楚不过，平时喝一斤白酒也和没事人一样，今天也没喝多少啊!怎么就睡着了？

于是姜辰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李大爷的后背，原本他也是想碰碰运气，以往屠叔总会和李大爷一起在烧烤店喝酒，没想到今天只有李大爷一个人。

“要不然问问李大爷？”

姜辰心想，短短两天自己就得罪了异能兽与全性，天知道现在到底有多少双眼睛盯在他的身上。如果现在投靠屠叔，虽然不一定有多么好的待遇，但至少暗中那些想对他动手的家伙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小身板凭什么和赤龙作对。

“哎，我怎么睡着了啊？真是年纪大了，扛不住喽。”

李大爷放下手中的酒杯，浑浊的双眼再次变得清澈。

“姜小子现在是什么时候？”

“快要十一点半了，李大爷你要是想回去，还是等我李哥来接你吧，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哈哈哈，小子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想当初我们半夜偷袭洋鬼子的时候谁害怕过？当时我们什么都没有也能将那群家伙撵着跑，现在和平了，我晚上出个门难道还要担惊受怕的？”

李大爷不屑的语气让姜辰为之侧目，他仿佛能看到李大爷年轻时候舍我其谁的无畏与霸道，是一个又一个如他一般的战士打出了赤龙的崛起与荣耀。

“来小子陪我出去走走。”

随即李大爷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向着门口走去。

“可是李大爷……”

姜辰的话没有说完，一道清脆的声音便将其打断。

“你去吧，小姜，已经没什么客人了，你去把老爷子送回去，今天我留下就行。”

留有一头黄色长发的漂亮御姐坐在收银台前，头也不抬的计算着什么，伸出一只洁白的手臂指向门口。

“额，谢谢桃姐。”

看到桃姐摆了摆手以后，姜辰连忙解开围裙，顺手挂在一边，也快步走出烧烤店。

可能是因为苏家大小姐苏小曦差点被绑架的事情已经在魔都传开，以往即使是夜晚也依旧喧闹的魔都，今夜却意外的安宁。

姜辰不知道的是因为这次事件的性质极其恶劣，对魔都产生了非常严重的影响，所以魔都警方借此机会对魔都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核查，许许多多的犯罪分子猝不及防之下被警方抓捕归案，也让那些侥幸逃过一劫的家伙有些收敛，想要躲过此次风波。

“姜小子，你说…赤龙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李大爷抬起头用他那双些许浑浊的双眼看向阴沉沉的天空。

大迭代时期伴随赤龙全面工业化推进，赤龙的很多地方污染问题愈发严重，虽然近些年来官方开始对环境问题做出整改，可是经年累月的污染积累并不是那么容易出现效果的。

魔都的夜空是暗沉沉的，只有一丝朦胧的月光有时能够透过那层人类自己制造的屏障撒在被混凝土浇筑的建筑上。

姜辰下意识的也抬起头，忽然他发现自己自从来到魔都后好像再也没有看到过那夜空之中的群星，魔都的夜晚像是一直被一张黑色的帷幕所笼罩。

“未来？”

姜辰咀嚼着这个词语，他不清楚李大爷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像李大爷一样从名为大迭代的辉煌岁月走过来的老一辈人似乎对“未来”两个字异常敏感，一时之间他也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

“对，未来。”李大爷的语气有一些沧桑，一些希冀，但在其深处姜辰感受到一种名为未知的恐惧。

恐惧？姜辰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虽说李大爷经常把自己当年的丰功伟绩添油加醋的进行一番吹嘘，可作为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百战老兵又有什么能让他感到恐惧？

“征服世界？”

想要打破这种压抑气氛的姜辰开了个一直挂在李大爷嘴边的玩笑，众所周知赤龙一般分为两种人，一种是想要共和国的光辉照亮世界的激进派，另一种则是认为激进派过于保守的保守派，他们则认为激进派的目标太小，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星辰大海而不能居于一颗小小的蓝星。

好吧，可能有些偏激，可在上次战争中独自挑战全世界的赤龙确实有霸道的底气。

“哈哈哈，那是眼前我们要做的，我问的是未来!”

听到姜辰的回答后，李大爷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不过他还是纠正了姜辰的错误理解。

“？”

果然还是姜辰有些保守，他现在怀疑自己是一个假的赤龙人，赤龙开始征服世界了？什么时候是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哼，那么老弱病残也只是在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