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9

姜清念觉得一个有内心想法很正常，重生后她倒是通过听心声，知道了有些人的表里不一。

陪着段砚舟走了那么段路，姜清念除了先前的几次，其实段砚舟的内心想并不是很多。

就像现在，他的内心毫无波澜，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就算能听到对方的心声，感觉怕是都会认不清他的真面目吧。

“真巧呀，段大人也出来游上元节。”在人海茫茫中，张淮悯和裴予怀愣是遇到了姜清念他们。

段砚舟见是他们，不好当做没有看见：“难得热闹出来放松一下，不想能遇到张大人与丞相。”

“既然段大人喜欢热闹，那我们干脆一起好了，正好人多热闹。”张淮悯觉得自己的提议非常的不错，靠近姜清念，问她：“清念妹妹你觉得如何呢？”

此时的姜清念是看不见段砚舟的表情，却能听到他想的，他希望姜清念不要同意。

也是，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裴予怀和段砚舟是不同的人，段砚舟再优秀，却还是会被裴予怀压一头。

裴予怀今年二十一，而段砚舟才十八，但裴予怀在十八时早已是丞相，甚至才华横溢，满世界人都是知道北齐出了个天才，那人便是裴予怀。

而段砚舟呢，他的名声单单只有北齐人自己知道，所以和裴予怀一比，也不过如此。

所以姜清念怎么会拒绝这次机会，段砚舟越抗拒她越要同意，有本事他自己提离开。

为了不显得自己是故意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来，天真无邪的说：“好啊！好啊！正好边逛边找阿锦他们。”

张淮悯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你是和他们走散了？我还以为是段大人专门约你出来的。”说着瞄了眼跟在身后的段砚舟。

“和阿锦他们看热闹，被人群冲散了，我何德何能能让段大人约我出来呢。”姜清念说话的尾音都带着些委屈。

段砚舟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见还有外人在，他最后什么都没有说。他不想与他们同行，但他也不想让姜清念和他们单独在一起。

之前就知道裴予怀在帮助姜清念，或许是看在姜青泠的面子上，他不希望以后姜清念依赖着他。

全程只有张淮悯和姜清念在说话，裴予怀从出现到现在一句话没有说过，而段砚舟和张淮悯没有什么话题聊，所以话也没有多说一句。

“阿念！！”

一道远处的声音传来，听声音明显感觉到喊她的人是苏绾锦。可姜清楚念四处看寻找苏绾锦的身影，却只听见了声音，找不到人。

裴予怀不知何时出现在姜清念身旁：“在上面。”

上面？姜清念有些疑惑得看了他一眼，转而抬头往上看。他们的对面正好有个古楼，苏绾锦站在上面向着姜清念招手。

好吧，她果然是在上面，姜清念伸出手，向苏绾锦摆摆手。

苏绾锦在上面大声喊着：“阿念快上来，在这里能看到整个京城。”

他们一起上到古楼，找到了苏绾锦和苏以和，苏绾锦见到姜清念，抱着姜清念的胳膊，嘟囔着说：“阿念你刚刚去哪里了？吓坏我了，一转眼你人就不见了。”

“被人群冲散了，然后遇到了段大人他们。”

苏绾锦拉着姜清念往前走，看了眼跟在姜清念身后的三个男人：“我还想着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呢，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昨天编排完他们，今天他们就过来找我们算账了呢。”

“怎么可能。”姜清念对于苏绾锦说得有些好笑：“我们是在房间说的，离他们那么远哪里会知道。”

苏绾锦嘻嘻一笑，“也是，除非他们能读心！”

“……”你猜她为什么不笑，因为有人一位会的的正站在你的面前。

姜清念像是想到了什么，听别人的心声应该就是她一个人有这个能力吧？

不对，她想起个事，从重生到现在，她每次见到裴予怀，他内心十分平静，不仅和表面那样冷漠，没有一点编排人的想法都没有。

和那个表里不一的段砚舟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地下。姜清念每每想到这里，她都想叹口气，如果那时的裴予怀没有被他害死，那他应该不会让段砚舟胡作非为，谋权篡位吧。

作为另外一位能听见她心声的裴予怀，他选择继续沉默着，不开口是他最好的选择。

姜清念想着的尽是对他的愧疚，裴予怀听得一清二楚，看着姜清念的眼神温柔不少。

上一世的事情，对裴予怀来说已经发生过了，没有必要再去回忆，有些东西知道便好，一直抓着不放痛苦的是自己。

这世，她要做的，裴予怀都会让她实现。

姜清念不小心回过头，看看他们有没有跟上，撞上了裴予怀的眼神，说实话那样的眼神，姜清念只在裴予怀看自己家姐姐时才会露出的眼神。

吓得姜清念连忙转过头，裴予怀为什么要用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