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工具人

姜予还看着霍衍离去的背影，冷不丁耳边就传来了温柔声，是马夫人。

“马夫人。”

她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打了一声招呼，“您舞蹈跳得很好，有自己的风格。”

“谢谢。”

马夫人拿起椅子上的披肩，随意慵懒地披在肩上，眼角眉梢闪烁着狡黠，“你很爱他，对吗？看样子你是付出更多的人。”

她垂眸，唇畔的笑有些僵硬，故作调侃了一句，“马夫人是不是还学了心理学？不然怎么能一面就能看穿别人？”

马夫人比姜予想象之中要活泼些，“因为爱是很直白又内敛的，可能旁观者看得更清楚。我听你先生说你也是跳舞的？”

先生？

姜予不知道霍衍在马氏夫妇跟前是如何形容二人关系的，但从马夫人的口中依稀觉得应该是夫妻人设。

“嗯，芭蕾，和您不是一个舞种。”姜予也没否认，但思绪万千，看上去神色焉焉的。

马夫人看了看她受伤的脚，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先坐会吧，既然是跳舞的人，脚是最重要的，不养好对以后的职业生涯可是有影响的。”

“谢谢，可能有些冒昧了，因为霍……阿衍之前也没来得及和我提起过您二位，所以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您二位是怎么和他认识的？”

马夫人一双眼黑白分明，透亮中闪烁的光，“其实我和他也只是见过几次，具体和三哥的关系我也不清楚。”

“他们大概是朋友。”

姜予点点头，只想着马三哥的身份应该不会简单，和夫人一起隐于市，看来也是个深情之人。

“我叫姜予，夫人您喊我小予就行。”姜予这才意识到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做自我介绍。

马夫人唇动了动，跟着念了一遍小予，忽然开口道，“你们俩应该不是真夫妻吧？”

突然转移的话题让姜予一怔，又被戳穿真相，沉默着不知如何答复，反倒是马夫人轻声笑了笑，“从你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了，你似乎对他又怕又爱，他对你做一些亲密举动的时候，你整个人很僵硬。”

“三哥向来欣赏有情人，加上是个男人粗枝大叶，也察觉不到什么异样……”马夫人自顾自地分析着，姜予也听了个大概。

看来霍衍所有的举动都只是来找马三哥的敲门砖，对她态度的突然转变也只是利用……

马夫人差距到身边人的异样，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小予？你放心，这事呢，只有你知我知，三哥那边他看不出来就那样吧。”

“夫人您为什么不说？我们这是在骗您们。”姜予低着头，双手交织在一起，低声问了原由。

“因为我觉得你们修成正果也是早晚的事，不管你信与否，我对感情这事，还是看得很准的，你那一双眼全都是他一个人的影子，女追男，隔层纱。”

马夫人视线移向远处，好似在宽慰，“其实他心里必定是有你的，否则他完全可以带别人来。”

一阵风吹来，隐隐有些凉意，马夫人起身，轻拍了一下姜予的肩膀，“我相信你可以的，毕竟我和三哥曾经也是我倒追。”

“你在这等着，我去差人寻个轮椅。”

“夫人……”

姜予下意识就要出声拒绝，但对上马夫人的视线，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点点头道了谢。

她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脑海里还回响着马夫人的话，她垂着眼眸，苦涩的笑了笑，原来在外人看来，被当工具人也是一种偏爱吗？

先前马夫人说自己是倒追，姜予险些要出声告诉马夫人，她跟霍衍之间并不是简单的喜欢和爱就能解决的。

隔在二人之间的，是跨越不了的阶级，更是她永远无法摒弃的母亲。

马夫人去了没多久，就推着一个轮椅走了回来，身上一直都是淡然优雅的气质，“小予，他们好像是在聊事情，要不要一起逛逛？”

“这边风景还不错。”

姜予没拒绝，坐在了轮椅上，莫名觉得有些想笑，其实脚受伤并不算严重，但确实是因为考虑到跳舞，她不敢怎么走动。

谁知道马夫人竟然会这么贴心，也还能从家里找到一个轮椅。

“其实说来你不会相信，我向来话很少，大概也许是见你太投缘，看你情况跟我当年追三哥差不多，所以就多说了些。”

姜予腿上还有马夫人刚刚拿轮椅时带来了的一条薄毯，马夫人心思真是相当的细腻。

她笑笑，“那夫人您也是成功了，只是马三哥看着属实有些不太平易近人，您当年是被他什么吸引住了呢？”

“长得结结实实的，很有安全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霍衍长得不就是禁欲系么，你就喜欢这挂的？”

姜予被马夫人直白的言语逗笑，点点头算是回应。

二人在周边转了好几圈，后来姜予才发现和马夫人有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