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乌石村

寨，却也不少血性之辈，更不乏好义之人。”

顿了顿，缓了口气，接着说道：

“先生为救我村晚辈，方才出手击杀那蛮子。我乌石村断不会置恩情、道义于不顾，必将早做准备与其周旋。

更何况如今先生乃是我村供奉，又频频赠药施医，解危纾难，深得人心。

此番请先生前来，有两件事相商：

其一、告知先生万勿独自外出，以免遭遇蛮人搜寻，受那无忘之灾；

其二、之前曾听闻先生曾受‘仙人’教化，必定胸有韬略。老夫也是为讨教些许退敌避祸之法？”

张墨略有沉思，接着道：

“原来如此。

既然诸位如此抬举在下。在下也只有一句话，必将倾尽全力与诸老共商渡过此次危机良策。”

……

接下来数日，张墨在莫三山的陪同下四处参观村内情况、拜访武者。

最终为乌石村定下了基本策略，概括起来就是十六个字：生息如常，内紧外松，睦邻止戈，客来相迎，扰敌袭势。

其实，这是个冒险的计划。

也就是表面一切照旧，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暗地里组织村民加强戒备，训练精英，准备御敌物资。

如果是礼貌访客，就以礼待之。

与四邻八乡友好相处，并在暗中进行适当援助，如果碰到进犯，就寻找时机，阻其恶行、缓其攻势，挫其锐气，使其知难而退。

如果仍不休兵止战，就只能动用极端手段斩杀其首脑人物，使其失去决策和调度能力。

最终目的就只有一个，也就是尽量不使祸乱靠近本村。

而操作的关键就是做好当无名英雄的打算，隐去乌石村有关的任何信息，千万不可引火烧身。

之所以如此安排，也是实属无奈。

因为乌石村底子太薄，完全不具备与人正面对决的能力。人员劣势、装备劣势、训练劣势，不要说对战蛮族了，就算是邻村械斗，也鲜有胜算。

这也是那蛮族长老命丧之处离乌石村最近，蛮族却并未对本村有所行动的原因。

因为没那能力呀！所以，本村应该继续摆空城计，当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其实，张墨心中还有一些话没有明说：

历史上几乎所有的征伐战事都是为了利益而起的。

死人往往是最有价值的借口，而且往往是无可辩驳的借口。最终的目的，都是找借口抢占地盘、财物和资源。

所谓的“出师有名”，其实就是给自己发动战争，找好借口。

要么，使对方在“自知理亏”的情况下，达成不平等协议；要么，在不得不开战的情况下，获取道义上的制高点，破坏弱势方的盟约、联防态势。

当年日本侵华，这一招用得就贼溜：借口士兵被抓，发动“九一八事变”入侵东北军北大营；又借口士兵失踪发动“卢沟桥事变”，进而引发全面侵华战争……

就连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也是借口斐迪南王储被刺杀的“萨拉热窝事件”爆发的。

所以，那蛮族长老在已经死掉几个月之后才引发这样的冲突，也不过是被利用的借口而已。

其行凶在前，张墨救人于后。但是，强势的蛮族部落是不会听人解释的。他们要的就是利用冲突，扩大地盘、攫取更多的资源、利益并且扩大影响力而已。

虽然乌石村目前是弱鸡，但是，也不能坐着等死。所以，私底下要把有限的力量组织起来，利用晚上进行速成的体能、武技和战阵配合训练，用以在关键时刻护村。

同时，还要把有限的习武者组成精英队，负责搜集情报、设置陷阱。形成以有备打无算的优势局面。必要时隐藏身份，援助受到攻击的四邻八乡各村，不求有功，只求蛮人部落陷入举步维艰的消耗之中。

就是一句话，能不打就不打，就算打也不正面打，打了他也不能让他知道对手是谁。

非打不可就一剑封喉，进行斩首行动，把对方的关键人物除掉，让对方群龙无首。

“在下乡下曾有一奇异村落。

众皆以为其以农耕立业兴家，未曾闻其族人有习武者。

曾数处遇险境，皆因盗匪、恶邻过境逞凶压霸。却从未曾有闻能善入其村而不受损者。

凡欲侵其村，伤其众。尝有半道折损，主凶崩殂之事，铩羽而归。

如是经历数次，坊间便广传：‘未见其习武，只见其退敌’。

其后凶恶之徒皆绕其境而行，不再生丝毫侵犯之意。”

“这……，如此手段恐非君子所为，亦不合征战杀伐礼数。如此行事必招众人非议。甚或引发群起围攻啊。”莫三山闻言眉头紧锁，不以为然道。

“所谓征战，轻则死伤无算，重者凶兵屠戮，血流成河，国破家亡。乃有违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