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莫三山的纠结

十年，没打过几次顺风局。

开局就是国企下岗职工，先喝自己的血，再喝别人的血。存钱，从电脑城装机做差价开始一步步积累资金，拓展人脉。然后创立自己的公司，注册自己的品牌，发展自有知识产权项目，一步步做大。直到规模数十亿也不曾假手他人。

这话说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就并不那么简单了。

要知道，当年在电脑城装机的，不说如过江之鲫，也算是千军万马之众了，有几个装出了自己公司的？又有几个跨越几十年终成庞然巨擘的？这一路并不如常人所说的运气好，上天眷顾。

张天铎，也就是当下的张墨只信奉一句话：“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而这个谋，就是能人所不能，容人所不容。

当别人疯狂抢客户打价格战时，他选择提供更多的上门服务，并且是免费的。先是混了个脸熟，然后，客户也懒得货比三家了。身边就有质量过硬服务好的团队，贵点但是值。何况还有这常年的免费服务垫底呢？

当大家都在为各级外国名品的品牌代理杀得刀刀见血时，他选择将一半的资金和人力用在培育自有品牌，发展自己的知识产权。随后的国风渐起国货渐强时，他已经站在了高端，看着别人为成为自己的代理争得面红耳赤。

后来，在商界的的研讨会上，他面对几百人介绍经验时。他的发言稿和嘴里说的都是：“超前部署，滚动发展，不求荣耀之光，但求无怨无悔。”可心里的那一段却是，能力不足时，游击战、麻雀战；力量不对称时，运动战，大规模穿插，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能力强大后，胆敢来犯火力覆盖，饱和攻击，武力威摄，务求使犯之敌胆寒。

这就是军人后代融入血脉和记忆里的法宝——大局观和战斗意识。

当下的张墨，没打算废话，而是上来直接道出了大家的担心：

“在下知道，诸位对张某是否有真本事存疑，也对能否带领大家抗敌更有疑虑。

其实，诸位不必担忧。

武者，力与技之和也。力者，劲与力，技者，技击之术也。

诸位无论上山打猎，下河捕鱼，还是耕田种地，谁人没膀子力气？即算读书写字如张某一般，仍需操刀刻简，搬书负卷之力。否则存书早就被虫啃噬，被潮气所浸了。

只不过武之力并非蛮力，乃为巧力。在下有一方法，可以展示气与力之技巧威能，并可为诸位解惑。

可有人愿意一试？”

这话一出，不少人跃跃欲试，其中不乏有武者或猎户出身者。

因为，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能抢个哪怕不是统领或者教习，也自然会有其好处。就算张夫子有些真本事，也必然扛不住一力降十会。但中一拳以夫子这身板，能吃得消就是真的见了鬼了。

当然，谁也不愿意当第一个，因为，这里面风险极大。被张墨所伤，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伤了张墨，会不会引来村长及诸位村老的处罚，却是没人知道的。若是出战不出力，那么，很有可能会在技巧方面反过来被张默压制气势，从而，形成僵持的局面，这样就失了面子，也就没办法再继续争什么教习或者统领的位置了。

张墨似乎看出了大家的疑虑，淡淡出声，解除众人的担忧：

“放心，我要的不是点到即止，而是真正血与肉的碰撞。我不会说死伤不论，但是只要不是严重伤残，大家都不必担心受到惩罚。

想来，我与众位乡亲，都是无怨无仇，也不会有人借此机会大家收了我这条小命吧。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张某也只能认命了。”

当然，张默也不会忘记给自己打个保险，若是，真有打急眼了，不顾一切人下死手，情况还是很难说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蠢蠢欲动，当然，还是有人希望别人先上去试试深浅的，更有些人本就实力不强，只希望看出好戏的。所以，推波助澜者不计其数。

毕竟有人先行上前试探，对自己是否有必要上场，能否谋得一个职位，还是更为有利一些的，至少能有能力更强的人上前消耗一番，捡个便宜，也是极好的。

各人心思涌动，只有张墨站在中央衣袂飘飘，笑容依旧，等着众人中第一个出场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