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神泽笑的更厉害了:“看起来你的心上人出现了。”
然后下一秒就听那姑娘清透微冷的声音里藏着一股子呷谑:“这么简单?那你这一筐都给我吧。”
神泽简直笑的乐不可支:“你这个心上人瞧着心还挺大的,不知道你能不能扛得住。”
——“我看姐姐衣袂翩翩还以为是个正人君子!广撒网多敛鱼,你有毒吧?一块牌子十文钱!”
——“那我不要了。”
神泽:“哈哈哈哈哈,完了,心上人没了。”
墨叔歌在凤仙楼二楼坐下,位置靠内,虽然不算绝佳,但凤仙楼今日所有的窗门都大开,方便众客官观赏汜水河上的景象。
墨叔歌把那块朱红色的福牌扔在桌面上,正中间刻着的小凤凰似乎微微有光闪过。
墨叔歌诧异的重新捡起福牌看了看,她本以为这是一块普通的牌子,没想到上面还真被施加了点法术。
看起来是两块一样的牌子靠近的时候,中间的刻画就会有点反应。
想着,墨叔歌伸手从牌子上微微拂过,等手掌移开,那块牌子已经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纵然牌子是有点意思,倘若真有人拿着一样的福牌找来,又不免是一件尴尬事。
墨叔歌伸手随意的叫了小菜小酒,便坐着等着汜水河面上的祭祀开始。
一楼大厅里应该是先前几位年轻男人说的那个诗乐大会,不知道进行到第几轮,瞧着倒是比窗外更加热闹。
一个老者扮相的人,举着一块铜锣,轻轻敲响,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老者道:“诸位诸位,我们今天的大会八局已毕,到这里就结束了。”
这就结束了?
墨叔歌看着下面有些惋惜。
虽然她不打算参与到这个诗会当时,但还是颇想看一看那个越国酒仙的“三千花霜”到底什么样子。
从前跟她九哥在昆仑的时候,昆仑的墨烈帝尊便是酿酒的一把好手。
但墨烈帝尊性并不嗜酒,只是闲来无事的爱好,大多用来送礼,因此昆仑山的乾坤台后面埋着不少墨烈帝尊亲手酿的雪酒。
彼时墨叔歌并不被帝尊所喜,因此帝尊在授业的时候从不允许墨叔歌旁听,墨叔歌也乐的自在逍遥,故而每每帝尊授业时,墨叔歌便偷偷去后山挖了酒,下山同昆仑山下的山妖水怪们一起分着喝。
只可惜那些山妖水怪门乃一群俗人,不懂的赏这酒的美味。
后来在扶摇,无意中得知这天界的酒仙陆吾仙君在金乌沉潭下埋藏了不少华光酒,墨叔歌倒也不客气的品鉴了。至此和陆吾倒是发展成了难得的酒友,且又跟着陆吾一起学了不少酿酒的妙技。
这凡间敢以“酒仙”自居的美酒,墨叔歌是真的颇有兴趣。
显然其他宾客也同墨叔歌这般想,都开始抗议了起来。
“诸位诸位。”那老者又敲了敲铜锣。“酒仙他老人家也知道今日这番诸位不算过瘾,所以酒仙他老人家特地加试一题。”
说着,老者身后出来两个人,搬出了一块用红布盖着的长方形物件出来。
那老者指着那个用红布盖着的长方形物件说:“这是上古神器,伏金宝鉴。传说若是机缘足够,可以在镜中窥见一方天机。”
“上古神器伏金宝鉴?”人群中有人小声私语,“据说这镜子是属于上古东夷大泽天音谷的上仙太子长琴的,镜身用凤凰业火淬炼而成,镜面用的是东海琉璃珠和昆仑天池的贝母,灵气磅礴可窥天机!但倘若修为不够强行窥探,也会被这镜子的灵气所伤!酒仙他老人家拿这个出来做什么?”
楼上,神泽听见声音也探了探头出来望了一眼楼下,道:“今年的这个诗词大会还挺热闹。”然后声音一下惊咦拉长:“诶?你的意中人也在。难怪你那块破牌子刚才一直闪,说不定你俩还真是拿了一对儿。”
临渊并不是热衷八卦之人,但今日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跟着神泽的视线还真的转过头去看了看。
那女子一副低调的中性装扮,白色衣裙,腰间、襟前、袖臂上均绣着红色的一种看不出的鸟类的纹饰。白色狐狸面具瞧着有些冷漠,一如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酒杯的手指修长的玉手。
骨指看似轻柔而又颇有力量之感。
整个人文文静静却无端的透漏着一股萧杀清冷之气。
临渊胸口无端的闷了一下,不知为何,这女子的背影让他瞧着好似颇为不舒服。
台上那老者留白了一段时间,大概是等下面的人互相补个课,见众人议论的声音都小了下去之后,才接着说:“诸位都知道,今日是汜水瑶每六年一开山门的日子,天下根骨惊奇的晚生后辈都希望能在这种日子通过汜水瑶山门的考验,成功入学,成为汜水瑶的弟子之一。但今年与众不同的是,近日瑶山金顶时不时金光大作,想必各位也都听说了,今年的瑶山,可能将会出现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