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别亦难
君这是要硬闯?”
灵鉴看向竹牧:“我一不动手,二不伤人,算什么硬闯?”
竹牧想到灵鉴此前在冥府的所作所为,她是灵鉴元君,这天上地下只有她愿不愿意闯的地方,却没有她敢不敢闯的地方。
如此一想,竹牧也多了几分底气,天就算真的塌了,也有灵鉴元君撑着!
灵鉴却不知竹牧心中的想法,她从容走进遣云宫,惹得仙官们震惊不已。
遣云宫一向规矩最多,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摇大摆往里“闯”的,但来的是月宫正神,大名鼎鼎的灵鉴元君,仙官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于是就这么半拦不拦的,让灵鉴走到了遣云宫正殿外。
此时正是宗正星君小憩的时候,没人敢去触他的霉头。好在宫中当值的掌事来了,只是今日当值的这位掌事是出了名的谨小慎微,虽然好说话,却什么主都做不了。
灵鉴在大殿前站定,“我说了,我为公事而来,你要是做不了主,就找能做主的来。”
她就差直说让宗正星君直接来见她了,掌事满脸为难,带着几位仙官一起劝着,想让她先去偏殿歇息片刻,但还不等靠近灵鉴,灵鉴便说自己受了伤,若是推搡中自己伤势加重,宗正星君作为一宫正神只怕难以交待。
别说遣云宫上下没见过这种无赖做派,竹牧也被震惊到,灵鉴元君还真是“能文能武”。
宫内吵吵嚷嚷,许多仙官正事都不做了,纷纷围观看热闹,掌事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去叫醒宗正星君。
宗正星君起床气加上旧怨,只想此刻去道君面前参灵鉴一本,掌事连忙拦下,“星君,这书阁的禁制你还是给她打开吧,她是带着道君手令来的。”
“那又怎样!满天界谁不知道我这个时候在小憩,她能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非挑此刻前来,不就是为了给我难堪!”
“您既然看出她的目的,便别和她为难了,早些让她如愿,省的她在宫中搅得上下不宁!”
宗正实在无法咽下去这口气,“她当我遣云宫是什么地方,凡间的坊市吗,如此放肆成何体统!你告诉她,要想借阅卷宗,非按我遣云宫的规矩来,让她先回宫等着,不然她就是闹到道君那里去,我也有说法!”
“星君!”
“你下去吧!”
掌事欲言又止,踌躇半天,只能离开。
话传到灵鉴耳中,灵鉴也十分恼怒,“既是如此,那也请掌事转告宗正星君,请他等着道君的法旨吧!”
掌事一听心中一惊,这两位到底是何苦,原本不大的事情非得要闹到道君那里去,这可如何收场。
他正想着劝劝灵鉴,灵鉴却一甩袖,气鼓鼓地离开了,“让你们星君别后悔!”
掌事在背后恨不能跺脚,这算是什么事啊,都是一宫正神了,却都像是没长大似的,赌什么气!
竹牧也是一头雾水,灵鉴风风火火地进到遣云宫,他以为她要强硬到底,可宗正星君一拒绝,她竟真的恼了,正事都丢在一边了。
两人除了遣云宫,竹牧问:“元君,我们现在就去请法旨吗?”
“急什么!待我回去先写一道奏疏,他宗正这次别想好过!”
竹牧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元君正在气头上,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能跟在灵鉴回月宫,只盼着回宫后天府星君能帮着劝劝。
两人回宫路上路过天庭水府,灵鉴瞥了一眼停下脚步,向里面望去。
“元君?”
“我找水神说几句话,你先回月宫。”
“是。”
竹牧先行离去,灵鉴站在水府外似乎有些犹豫,但到底还是走了进去。
水神不知道因为什么正在发脾气,仙官们战战兢兢,有人看到灵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灵鉴元君!”
水神前两日见她,她还躺在榻上昏睡,此刻见她能够走动,脸色也恢复了不少,内心一喜,也顾不上训斥仙官了。
两人来到后殿,水神事无巨细地问起灵鉴的恢复状况,灵鉴一个一个答了,但说话时总有些心不在焉。
到最后,还是水神先点破了她的来意,“师姐是想问宋辞澜的消息是吗?”
灵鉴嘴角微微一动,没有瞒她,“是。”
“师姐!”水神拔高了声音。
她如此激动的原因灵鉴自然能猜到,“你别多想,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否安好……”
“我亲自送他回的师门,他的师傅看着有几分真本事在,我又留了不少天界的灵草灵药给他,他不会有事。”
“那就好。”他师门中有很多关心他、照顾他的人,只要平安回去,他会没事的。
灵鉴似乎只想确认他是否平安到达,听到想听的消息后,便起身打算离去。
水神见状将灵鉴按回在椅子上,一脸严肃地说道:“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