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往事
置陛下及各位殿下?”
钟悦微笑地看着他,眼里却没有半分温度:“刚刚我的父皇和诸位大人不都是在等我的人头吗?怎么如今竟然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
“你......”
早有臣子将熙泰帝扶了起来,他指着钟悦,胸口不住地起伏着,显然已经气到了极点。
御史将手中的笏板在地上摔碎,泪流不止:“既然如此,今日我就算拼上一死,也绝不会向你屈膝求饶!”
“你刚才所说,只不过是一面之词而已。今日你有灵力傍身,自然可以杀了在场的所有人,但你绝难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钟悦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指甲上鲜红的蔻丹:“悠悠之口?只要我登上皇位,天下都是我的掌中之物,难道我还怕这个?”
“倒是你们,愿意臣服的就表一下态,不愿意的,就不必让我亲自动手了。”
群臣中已有不少被她说动。既然灵虚上神都已做好了选择,他们又何必白白牺牲呢?不少人纷纷对着钟悦所在的方向跪了下去。
熙泰帝默默闭上眼睛,掩盖住眼中的绝望。
御史声音嘶哑,已经恍若疯魔了:“你们......”
“一群没有骨气的鼠辈,简直枉食君禄。吾虽不才,也羞于和你们这帮小人为伍!”
说着,他重重跪倒在地,对着熙泰帝磕了三个响头。等他抬起头时,额前已经是鲜血淋漓。熙泰帝连忙伸手欲将他扶起,却被他轻轻推却。
“陛下,臣去了,望来生再得服侍陛下。”
话音刚落,他便一头撞向殿中的柱子。御史求死之志已定,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碰撞声和碎裂声同时响起,鲜血从额际涌出,已然没了气息。
熙泰帝心如刀割,痛呼爱卿。其余的臣子也都哀哀戚戚,低着头羞愧不敢言语。
钟悦眼底闪过一丝动容,这么有骨气的人居然不肯为她所用,真是可惜了。不过,这丝动容转瞬即逝,她看向熙泰帝,毫无情绪地说道:
“父皇,也许这是儿臣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了。为了不让您的臣子们为难,就不需要儿臣亲自动手了吧。”
知道自己今天注定难逃一劫,熙泰帝反而从容了许多,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如果我今日自裁,你可否放过你那几位弟弟。”
钟悦微笑地看着他:“我会将他们厚葬,包括这位御史大人。”
听她这么说,熙泰帝已经彻底绝望:“你连你母后也要杀吗?”
听到他提起母亲,钟悦眼波微动:“只要母后乖乖的,儿臣当然会好好孝敬她,让她颐养天年。”
熙泰帝点点头。从景安出发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准备,早在牙间藏了一个含有毒药的小瓷球。瓷片虽然薄,但也需费一番力气才能咬破。
他找准瓷球的位置,狠狠地咬了下去。破碎的瓷片划破了牙龈,加速了毒药的吸收。没过一会儿,他就面色发青,口鼻流血,软倒在了地上。
钟悦总算是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惬意地享受起底下群臣带着哭腔的山呼万岁。
祁鸢已经带着愿意归降她的武将去接收军队了。只要各边防要塞都是她的人,就算她那几个没本事的弟弟回来,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什么?!”
叶歌震惊地看向秦嬴:“你说,千年前根本没有灵虚上神这号人?”
秦嬴点点头:“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果那时候世界真有一位神的话,为何各宗门因为误会和我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他不现身呢?”
说的有道理,叶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展开了思索。她一直对灵虚上神的身份十分好奇,这才在小徒弟恢复记忆后迫不及待地向他发问。
秦嬴接着说道:“天地良心,一千年前我真的只是嫌崖底太过无聊,才想着去人间看看。”
“谁知道,那次一出门,崖上就围了一群人要除掉我。”
“没办法,他们出手狠辣,我也只能反击了。就这样,阴差阳错地和他们两败俱伤了。”
叶歌一边走,一边细细地听他说。突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急忙问道:“你还记得各宗门的领头人长什么样子吗?”
以她这么多年看小说的经验来看,凡是“正道人士”做大事前都喜欢找一个“武林盟主”、“泰山北斗”之类的领头人。
秦嬴眼睛一亮,嘴角微微勾起:“师尊,您可真聪明!”
“我当然记得,那领头人身上穿了一身白衣。那时候,他还没有戴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