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面
弹也有定时呢?”
那人笑出声,“一起死吧,也挺好的。”
神经病!
我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没头没脑接话,可我又舍不得离开。
“呵。”只能表示无语。
他没笑,耸了耸肩膀,目光落在我拉不上拉链的小包,烧酒瓶盖露出来一截,“酒还没喝完?”
小皮包被酒瓶撑得变形,我扯出瓶子晃了晃,“留给有缘人吧。”
眼睛抬了抬,引诱是女性的天赋,我朝他暗示。
“放你那存着。”这家伙侧脸看我,微微勾了勾嘴角。
“那可不能死了,酒没喝完很可惜。”我垂头把酒收好,没注意到他眼神愣了一瞬。
他不说话,我随意地开启话题,“自我介绍一下?”
“怎么,后妈和阎王爷一样需要知道将死者的基本资料吗?”
“是啊,我有一本死亡笔记,需要登记姓名!”胡言乱语。
他笑,“齐稚。齐天大圣的齐,幼稚的稚。”
我作势在手机上打下名字,好像真的有本死亡笔记。
“后妈,你叫什么?”
“别问,你可不需要知道。”我挑衅看他,后脑勺有点沉,显得我更高傲了。
那家伙无奈挑眉,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方形的纸盒,“你会抽烟吗,要不要来一根?”
“当然。”我说得斩钉截铁,但其实是虚张声势。
他在地上坐下,抬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抽。”
“太不绅士了,怎么能让女士调整座位呢?”我小声抱怨,但已经很听话地从石头上滑了下来。
他又笑,“你都要取走我的命了,我对你不绅士一点也很正常吧。”
我撇嘴,十分淑女地把裙子掖进膝盖窝里,小心坐下,看着自己光|裸的脚趾很不适应,仿佛最了不起的秘密被公之于众了一样。
于是很自然地将双脚往裙子里收拢,做好这些才伸手,“给我吧。”
他看着我摊开的手掌,余光却好像扫着我的脚趾,“姿势挺特别。”这人笑了笑,递烟过来。
拜托,我早就知道自己肯定演不像,反正我想让他知道我前后矛盾,且笨拙单纯。算不上说谎,只不过强化一下我不会抽的事实罢了。
“其实我不太会。”
“看得出来。”他扣动扳机,打火机“噌”的起火,“我也不是真的想请你抽。”
我无语,翻了个白眼,“那你叫我过来?”
“总得看看清楚掌握着我生死的家伙长什么样啊。”
这人按着火苗把打火机挪到我们之间,我透过火光和他对视,仿佛听见一个声音在说“检测到引诱者出现。”
引诱者成为引诱者的完成形态。
“别老提死不死的,好像你只关注这个话题而已,现在它和你无关了。”
火光闪了一下,继而灭掉。
我从他手里抢过打火机,点燃他的烟,“抽吧。”
以前看电视剧常有烈焰红唇的女性角色给人点烟的场面,那叫一个媚眼如丝,我点完烟,这画面忽然在眼前跳了跳。
齐稚一脸波澜不惊,甚至像是带着嘲讽地挑眉。
无名火起,我气得想打他。诱惑撒娇这种东西,怎么能没有人接招!
“你离我远一点。”他轻飘飘来了一句。
要爆炸了。
“当心烟灰落到裙子上。”
熄火。
“你不能用那只手抽吗?”裙摆和他的鞋子之间大约有两个拳头的距离,齐稚的手腕放在膝上,点燃的烟似有似无的威胁着白裙子。
我看向他的眼睛,“竟然要女士换两次位置,不合适吧?”
他笑,换了只手拿烟,“不合适。”
我仿佛占了上风,正要得意一笑,却听见那家伙说,“想想还是得给你烫一个印,不然下次可见不着了,毕竟,很难遇见啊。”
“贪心。”我盯着浮起的烟雾,轻轻吐了两字。可裙子似乎比我更渴望一个印记,“开始只想看清楚谁要你的命,现在又想留记号,年轻人,贪心不好。”
“真好,我还能贪心。”
该死,怎么突然一本正经!我头脑里不合时宜地冒出“小可怜”三个字,恍惚间看见眼前人梨花带雨,而下一秒似乎就该上前抱住他的肩膀,进行温柔而粗暴地安抚了。
他偏过一些角度吐出一口烟,东南风起,短暂地朦胧了我的眼,正常的呼吸被打扰,我垂头咳嗽。
“后妈,你想睡觉吗?”
警铃大作。我等烟雾散去,再确认他的长相。
“你有毛病吗?”
齐稚笑,“我有啊,所以你想吗?”
“我们还算不上认识。”他盯着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