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
收拾完寝室残局,江敬月又从袋子里拿出几个盒子递给三人。
“这是……台灯?”林琳有些迷茫,“月月,买这么多台灯干什么?”
“这是小夜灯,咱们都住在上铺,晚上寝室里漆黑一片,要是下床去卫生间一不小心就容易踩空。”
江敬月按开小夜灯把它挂在栏杆边。
“你看,这个颜色既不会影响睡觉,又安全,是不是非常棒。”
“太棒了,这样晚上就安全多了。”林琳上前抱住江敬月胳膊撒娇,“咱们月月想的真周到。”
江敬月偷偷瞄了安酒一眼,心里也感慨了一句某人想的真周到。
美滋滋的给每个人都挂上夜灯,转身掏出手机报告进程。
任务完成!
安酒心里一直想着江敬月的话,“朋友”这个认知让她彻夜难眠,没有犹豫,安酒再次翻窗到那处平台。
渐渐入秋,夜晚的风夹杂着凉意,安酒突然想到她“第一个朋友。”
那是刚入初中,那个闭塞的小巷,家里祖辈向上三代都能了解透彻的地方,她和她的家庭更是饭后谈资。
领着孩子的家长看到她都会指着她告诫自家孩子,不准和她玩,丝毫不会顾及她也是个孩子。
不过,她也不在乎。
她当时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如何再上一天学。
慢慢长大,升入高一,她有了第一个朋友。
也是第一个,唯一一个不讨厌她的穿着,不在乎她的家庭,愿意跟她玩的人。
她那时开心坏了,拼尽全力的对她好,罚写她帮,闯祸一句撒娇她就傻傻的替她顶罪。
可最后却是这个所谓的“朋友”把她引入胡同,差点把她推入深渊。
狂风大作,又将是一个雨天,风夹杂着冷意把人吹醒。
安酒从回忆里抽身,转身翻窗离开。
暖光色的光在寝室晕染开,驱散了她对黑暗的恐惧,安酒抱紧被子回想着和江清言的点点滴滴。
她一直在躲避,可是又不得不承认,她也不愿意和江清言划清界限。
所以,做朋友好像也不错。
第二天早上,安酒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迷茫。
这是在寝室唯一的一次好觉。
安酒有些不可思议。
“阿九,下来洗漱吃饭!”
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带着她的一份,还是她爱吃的早餐。
“阿九,发什么呆啊,起床啦!”林琳朝她挥挥手,没忍住笑出声,“阿九刚睡醒好呆萌啊。”
“可不,我还是第一次见安酒赖床。”
江敬月趴在栏杆边一脸好奇。
“阿九,你老实告诉我,你晚上做什么梦了?我起来的时候看你满脸笑意,一看就是好梦。”
“我?满脸笑意?”
“对啊,琳琳和娜娜都能作证,你那嘴角的弧度超级大。”江敬月嫌弃语言没力度,还特别夸张的做了个动作。
安酒回想一下,只能零星记得几个片段,好像还有江清言来着。
但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兴奋啊。
“一定是你看错了。”
“不可能看错!”江敬月拽着林琳和何娜的胳膊使劲摇。
“你俩快给我作证啊。”
林琳和何娜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我作证,月月没看错。”
安酒自顾自的刷牙,脑中努力回忆昨晚的梦境,直到坐到桌前也没想起来。
“酒酒宝贝。”江敬月把管插进豆浆杯里递给她,“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梦,所以不敢告诉我们吧。”
三人视线齐齐的汇集在安酒身上。
当事人不紧不慢的咬了口包子。
“想多了,如果我真像你们说的笑容满面,那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那就是梦里的我成了千亿富婆。”
——
上午安酒有专业课,结束专业课吃完午饭她才有空去大礼堂。
彩排走场已经开始,安酒匆匆去后台整理道具器材。
突然“啪”的一声,梅雪把文件夹扔到道具箱上转头气冲冲的离开。
安酒一头雾水,打开一看,当天的检查表格空白一片,更别提核对。
于冉靠近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道:“你怎么把文件给梅雪核对了?”
“她说觉得我太辛苦,想帮帮我。”
“她那是想帮你啊。”于冉把她拉到角落,见没人才继续往下说。
“我刚好路过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听到言哥发了好大一通火,隔着好远都能听见。”
“听说好像是梅雪动了言哥的一个袋子。”
“啊对,是衬衫,言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