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
两人回的匆忙,虽然有落脚的地方,但是毕竟长时间无人居住有些阴冷潮湿。靠近土炕还能闻到一股子霉味。
杨岸表情十分为难,把好不容易翻出来的一床还算新的被褥忍痛推给江清言。
“将就将就,等把安酒带出来,咱们立刻就跑,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你先委屈委屈。”
江清言几乎是瞬间拧起眉头。
“还需要一段时间?”
“对呀。”杨岸心虚的摸摸鼻子,“那迎弟说了,安酒被关起来了,过几天准备嫁人。咱俩得等到嫁人那天,看她的人肯定放松戒备,到时候咱俩再把安酒偷偷抢出来跑路,十分完美。”
江清言沉默不语,但周身的寒气越来越重,杨岸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我逗你的。”
“我也好久没回来了,也不知到走了这么长时间村子有没有变化,我得先摸摸地形,做好准备是吧。”
“你放心。”杨岸双手举过头顶,“我一定尽快,绝对不会让安酒嫁出去,要嫁也是嫁你。”
……
零点过后,杨岸估摸着江清言应该已经熟睡,悄悄起身,从背包里取出几样物品溜了出去。
外面漆黑一片,仅有的月光也被乌云遮挡。杨岸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慢慢摸索着前行,最后在一面墙面前停下。
杨岸轻轻拍手,用力向上一跳……失败了。整个人卸力掉下来。
第二次还是失败……
“哎我去?”杨岸捏了捏自己的肚子十分不可思议,这也没胖啊。
“用我帮忙吗?”
“不用!”杨岸摆摆手。
接着整个人愣住。回头,江清言正默默的注视他。
“今……今晚夜色真……不错。”
“你也出来赏月?”
“行了!”杨岸叹气,整个人倚在墙上,“你根本就没睡是吧。”
“嗯,睡不着。”江清言直勾勾的盯着杨岸,“把我一起带上。”
“我探个路而已,你来干什么。”
“你要去见她。”
“什么见她。”杨岸有些抓狂,“我真是服气了,你的脑袋能不能迟钝一次?非要这么聪明吗?”
“带我一起去。”江清言低头,带了丝乞求,“让我看看她。”
“哪怕现在不能带她走,至少让我见她一面。”
杨岸进退两难,最终还是带上了江清言一起。
翻过两扇围墙,从一条小路往深处走,前面慢慢出现房子的轮廓。
有月色照耀也看不清房子的样子,周围用木棒围起栅栏,随处可见散乱的砖头和石头。是真正坐落在山林里的住所。
江清言跟着杨岸绕到房子后面,弯着腰走过两扇窗户。在一处红砖瓦房前停下。
杨岸蹲下,捡起旁边的砖头,在墙角处敲了几下。里面无人回应。
隔了两分钟,杨岸又敲了两下。被敲的砖头旁边,有两块砖头开始松动。砖头被取下,有了与外界交流的通道。
“杨岸?”
安酒声音沙哑,有些虚弱。
“是我。”
“你怎么回来了?”
杨岸瞅了江清言一眼,气不打一处来:“我怕你死这,到时候我还得回来给你收|尸。”
“还有你那破奶茶店还有后续没有完成,留一堆大麻烦给我!真的是!大麻烦。”
“抱歉。”
因着偷偷见面,杨岸再生气也压着声音。对比一下,安酒声音虚弱到好像随时都能消失。
“你病了?”
“没有,就是有些累了。”安酒低声回应。
“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杨岸盯着江清言,问安酒。
一墙之隔,安酒侧身依靠在墙上,痛感开始从心脏向外蔓延。
她很想问问江清言的近况,可是她不敢。她知道,她离开前的种种行为,像极了一个骗子,一个玩弄感情的骗子。
他应该恨她的。
她被关在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拿走。
只有屋顶破开的一角和这两块松动的砖块可以告诉她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但也仅仅是白天和黑夜。
刚开始她还能分清过去了几天,可慢慢的她开始有些恍惚,也记不清了。
“搞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怎么又往坑里跳。”
“对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安酒看了眼胳膊和脚踝,自嘲的笑了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行,那等我最近摸索摸索,然后救你出来。”
“她三天会来给我送一次饭,其余时间不会来,错开这个时间。”
“三天送一次饭?疯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