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
“卧槽这丧良心的玩意。”杨岸盯着安酒手上和脚上的铐锁。
再看周围的环境,杨岸直接爆粗口。
这比对待古代犯人还要丧心病狂的方式对待安酒,说把安酒当做仇人看也不为过。
江清言气红了眼,回到门口捡起被丢在地上的斧头朝男人走去。
村长儿子吓得一个劲往后缩,嘴里原本想要找爹妈报仇的狠话霎那间变成了求饶。
杨岸上前拦住暴走的江清言。
“冷静一下,既然这样了,我们先想办法带阿九走,其他的现在不重要。”
“对对对!”地上的男人点头应和。
江清言在男人面前站定,满是戾气。
空气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杨岸嫌弃的用手在鼻子前扇扇。
“太恶心了,江清言你快离他远点,等把安酒身上这链子解开再收拾他。”
“到时候给你媳妇一个机会,也踹他两脚。”
男人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要不等咱们走的时候把他带着,到时候回去把他卖去某个……嘿嘿你懂的,哪个地方。”杨岸笑的不怀好意。
“不不不,我不敢了,饶了我吧。”男人想到什么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
“你们不是想打开链子吗,给……这……这是钥匙,他妈给我的。说……说是……”
“你别说了。”杨岸翻了个白眼,“肯定不是好话,我警告你不想找死就闭嘴。”
“话说这个钥匙没被污染吧?”
“没有,绝对没有,它一直在我上衣兜里。”
江清言刚有动作,男人瞬间捂住嘴向后蹭。
来到安酒身边,拿钥匙的手一直在颤抖,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
“哎呀,给我。”杨岸一把夺过钥匙打开安酒手脚上的铐锁。
“你看,这不很简单吗?哈哈哈哈我也是有比你江清言还强的地方了。”杨岸正沾沾自喜,回头再看,地上的两人已经抱上了。
杨岸:“……”
工具人真的会谢。
劫难过后只有紧紧把人抱在怀里才能找到一点安全感。
安酒感受到颈窝的湿热,心里百感交集。
如果不是她钻了牛角尖,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可再想一想,如果再来一次,她依旧会做一样的决定。
“对不起……”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可以说什么来安抚江清言。
杨岸生无可恋的看了眼手机,距离两人拥抱在一起已经过了十分钟。
调整头灯,头灯光圈圈住两人。
杨岸:“……”
十分钟了,两人姿势都没变。
“哥哥,姐姐,你俩非得在这叙旧吗?这种情况下我们是不是应该……跑?”
“没让你跑!你给我回来!!”
正匍匐向前爬的男人抱头趴在地下。
——
雨势渐小,三人迅速收拾好落脚点的物品。山路难走,来接的车上不来。
杨岸害怕安母回去发现,带着村长儿子鼓动村里的人来堵他们。
人家的地盘,寡不敌众。
“慢点。”江清言扶着安酒,三人绕着小路下山。天色刚微微泛白,三人终于找到车的位置。
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安酒上车就开始昏昏欲睡。
“睡吧,安全了。”江清言让安酒枕着他的大腿,尽可能让她舒服一些。
“哦吼~”杨岸尤其兴奋,“我们终于出来喽!”
“出发!回家!”
车平稳前进,路边的树影快速倒退。
安酒只眯了一小会儿,起身望着窗外发呆。
路过一个写着“和善村”石碑,才算真的离开了和善村的地界,安酒盯着慢慢变小最后不见影子的石碑方向看了许久。
手上的热度慢慢换回她的思绪,转头对上江清言担忧的目光。
“喂,九,你不会对这个地方还恋恋不舍吧。咋滴,你有被害妄想症啊。”
“不过好不容易出来了,我们可不会再把你送回去哦。”
杨岸欠欠的调侃,但细看眼里也藏着担忧。
“我在想,我逃出来了,我很幸运,可是那些和曾经的我一样,已经被安排好命运的女孩儿们该怎么办?”
车内的人都沉默下来,招弟稚嫩的脸庞和本不该在这个年纪出现的成熟浮现在眼前。
都是花一样的年纪。
“本该读书写字的年纪,她们本该都拥有大好的未来,可是只能被迫……”
被迫埋没在深山,看不到未来。
安酒有些哽咽,她亲身经历过,所以更能深刻的体会到其中的痛苦。
“你说,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