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劫
婚书,是古代的一种仪式感,在古代通常是男方给女方的,表达了对女方的重视和祝福。
李则渝如今身无长物,聘礼什么的都给不了,但是婚书他不想要再精简,好在他在书房的角落里找到了婚书范本,还找到了一卷红纸,这些日子他已经练了很久了,今日最后练习一遍就誊写在红纸之上,算是他们两人的婚书。
“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这次的字迹还看的过去,李则渝吹干纸上墨迹,拿起一边裁剪好的红纸,准备誊写......
——
南清玉的走出两条街之后,她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
这条巷子她之前很少来,这里如此竟然的僻静吗?
这条巷子不宽不窄,地下铺着碎石,还算平整,但一眼看去一个人都没有,风忽然吹过,掀起地上的落叶,一种莫名的阴森感优然而生。
连翘的脚步快一些,很快超过了她,连翘走出两步,又回头看她,见南清玉脚步踌躇,往四周看着,“小姐,怎么了?”
南清玉皱了皱眉头,“连翘,这里原本就没什么人吗?”
连翘私下看了看,她神经大条,根本就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啊,小姐,这条小路平时就没什么人,怎么了?”
“哦......”南清玉重新跟上连翘,她心中总感觉有点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不知道哪里不对。
走了两步,终于见了一个人,那人一副书生打扮,像是有什么事情,腋下夹了一本书,从一边的小路抄小道过来,脚步匆匆,见到两人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走了过去,
若是汤媒婆在一定知道,这是她给南清玉说媒的一家,正是南清玉许诺愿意供养他念书,以换取入赘的那个书生。
但南清玉只觉得脸熟,并未在意。
那书生路过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她们一眼,又走过去了。
身后不远处,王正平悄悄探头出去看了一眼,又跟一边的南王氏小声说道,“她还是带着那个婢女,姨母怎么办?那个婢女等闲两三个大汉都打不过的,我们这些人也不行啊......”
南王氏眼看着胜利在握,哪里允许此刻出现什么岔子,她攥了攥手,看了眼侄子,又看了看侄子身后带来的人,一咬牙,“等着!”
南王氏抽出侄子手里的汗巾子,两只手都在那张汗巾子上沾了沾,又嘱咐侄子拿好,“记住了,这一次绝对不能失败!听见了吗?这次要是再失败,你姨夫肯定是饶不了你的!”
王正平想起南宏才那位姨夫,心中不屑,但还是有点忌惮的,他扬起笑脸,“姨母放心,就算不是为了姨夫,我也得为了自己啊!这次准备的都是万无一失的,您放宽了心吧!”
南王氏点点头,走出了藏身的街角,她没有直接上前,而是绕了一圈,从巷子的出口等着她们。
等两人的身影出现在巷子口,南王氏才像是刚好路过那样出现在巷子外,并且熟练的端起了平常那种阴阳怪气的架势,“呦~这是哪里来的风啊,竟然看见了稀客啊?”
连翘连忙挡在了南清玉的跟前,“你来找我们干什么的?”
南王氏尖尖的嗓门不屑的响起,“呦呵,你这个丫头片子想的可是真美,还我来找你们干什么的?我可没有你们那么悠闲,每日无所事事的还能找人玩?”
她插着腰牢牢堵住了两个人的去路,“我可不想你们,每天躺在福堆里面吃着喝着,咱们这些苦命人每天都得为生计奔波,为了一口吃的啊,那可是费了老鼻子劲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两个人。
南清玉还是那种瘦兮兮的样子,矮矮小小一个站在那里。倒是这个连翘,年纪不大,长的是越发壮硕了,听说身上还有点功夫,确实像是两三个男人打不过的样子。
南王氏心里想着,她得把人支走,连翘这个死丫头在这确实碍事......
于是她说着说着,上前两步,伸出手去就捏了连翘的脸一把,连翘眼疾手快的把她的手扒拉走,对南王氏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啧啧啧!”南王氏撇了嘴,“你看你吃着这么肥硕,每日不知道吃多少粮食.......”
她的眼睛又落在了南清玉身上,心中发酸,脸上自然而然就带了出来,“每日吃好喝好的,你堂弟连私塾都上不起,也不说来孝顺一下长辈......”
南清玉出门时候还雀跃的心情慢慢阴郁下来,“婶娘若是有这个空闲,不如让大伯少喝点酒,那堂弟上私塾的钱早就能剩下来了!”
南王氏岂能不懂这个道理?要是家中爷们争气,她何必盯着侄女的财产不放?
南王氏又想起南清玉父亲的生前的样子。
南清玉的父亲,身高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