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7章 杀戮,回归

剩下的人，还有包厢中的崔族少族长、龚大小姐等尽都愕然。

不过在望了正一号包厢几眼之后，各个脸上都相继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财富的力量，尤其巨大财富能带来的力量有多大，多恐怖，普通人或许不清楚，但此时内堂中的人非富即贵，又如何会不知道。

尤其这个疑似拥有巨大财富，更难缠到死的人，还是从家的人……

从家的境况江河日下，摇摇欲坠，至少在皇都上京城中，罕有人不知道。

敌视从家的人，还有盘踞上京的各方势力，都欲分一杯羹，同样是街知巷闻。

不过瘦死骆驼比马大的道理，也没人会不明白。

他们更清楚，哪怕已今非昔比，但从家……

仍然不是瘦死的骆驼，而是一头苍老的百战雄狮！

所以无论是从老太爷的一生宿敌当朝太师蔡梁，又或像淮广宇文氏、辽山魏氏、谭族、郑族般与从家素有嫌隙的豪门世家，都不愿冒险单独承受苍老雄狮的临死反扑。

而是采取侵吞从家资产，打击从家声誉等各种手段，从各个方面削弱从家的实力。

他们坚信，只要继续加大围攻的力量，从家很快就会自行崩溃！

这十几二十年以来，各方势力心照不宣的同心协力，明枪暗箭齐出，尤其是成功瓦解威震大陆的从家军后，确实也越来越接近目标了。

不过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从家能屹立数千年不倒，真正倚仗的，还是超强的家族凝聚力。

人心不散，从家即不会倒！

就好比如今的从家，看似一日不如一日，但身为定海神针的从老太爷还在，直系二代第一人从天纵虽然失踪多年，可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在某日突然归来呢？

从悦馨这位文武双全的上京天骄，离家二十载，还不是说回京便回京了。

最让人忌惮的无敌从家军，如今也只是被分散而已，并没真正陨落，随时都可重新集结。

综上所诉，不难看出从家的根基和底蕴均没受到致命伤损，要想彻底拖垮从家，必须瞄准要害，也就是找到从家真正的薄弱点，然后全力攻击。

那么从家真正的弱点，究竟是什么呢？

一个字……穷！

像从家这种规模，单单各系子弟加起来，就达数万之众，更不用说还有不计其数的众多忠诚将士和家属，每个月甚至每一天的日常开支，数目也大得吓人。

偏偏传承了数千年，历代以来，从家就出了一个具备经商天赋的人才——从悦馨！

从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四小姐掌管从家财库那几年，大伙儿的日子都过得轻松许多，但四小姐一走，一切便又回到原点，随后更直线下降。

生存是人类最基本的权力，无关忠心，也无关气节。

倘若连族中子弟、军中将士和家眷等的生计和温饱也无法保证，不论再强的凝聚力，再高的忠诚度，最终也必定会分离消散。

各方势力正是看准了这一点，近几年来可谓手段尽出，无所不用其极，开始近乎疯狂地狙击从家的生意，蚕食从家的物业等，加紧了吞并和攻击的节奏。

两年前的晓风马场事件，便是其中之一。

双拳尚且难抵四手，更不用说本就不擅长此道的从浩然了。

尽管这几年来他四处奔波周旋，忍气吞声，结果从家的境况仍是一日不如一日。

世袭的十几个马场还剩下不到一半，各州郡的封地和田产，甚至连上京城內的物业商铺等等，统统都缩减了五六成。

入不敷出，而且是每个月、每一天都入不敷出！

基本就是从家现在真实的情况。

这种状况再持续下去，最快一年，最迟三五载，从家便会不攻自破，彻底垮掉。

各方势力看在眼中，乐在心里，同时也都觉得经过这么多年的围剿和蚕食后，从家地颓势已成，再无力回天，哪怕从悦馨回来了也一样改变不了什么。

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庞大的财力支持，经营有道亦枉然。

从小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土鳖少爷……

至少今日之前，从来就没有任何一方势力，又或任何一个人把他计算在内！

尽管从小凡当日在城外喊出了“老子特么就是金子多”这句话，尽管他拥有几十枚晶币的事早已传遍城中，也依然如此。

在那些朝中高官、各大门阀和豪门氏族眼中看来，区区几十万金，扎进从家这个无底深渊中，根本连泡都冒不起来一个，又何须在意呢？

他们给族中子弟和门生传达的命令，也仅是“适当关注即可”。

各族子弟和门生，最早也同样没人把从小凡放在眼里。

一个西荒小土包子而已，随手就能收拾掉，直到刚才片刻，他们才霍然醒悟……

这位土鳖少爷不止很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