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娶亲

宁采臣从冰心草堂走出，发现街上已有不少人。他疑惑地问：“今天是何日子？”南郭镇上是否有某种特别的风俗？

此时夜深人静，街上处处张灯结彩，站在窗前贴着神秘物件的人也络绎不绝。

路人手持各种物件匆匆而过，宁采臣看到一人在冰心草堂路边的招牌上钉着东西，便忙上前问：“这是何等盛事？夜间为何张灯结彩？”

那人心事重重，疾应对答，不理会宁采臣。他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询问：“先生，可否告诉我…”但这人显然不太正常，双眼黯淡无光，黑暗笼罩着双眼，从眉心处向太阳穴蔓延，懂行道术者一望便知是受到邪术影响，成了他人操纵的傀儡。

遗憾的是，宁采臣只是个普通书生，看不出端倪，将其视作普通疾病。

傀儡用力甩开宁采臣，继续忙碌着，机械地说道：“黑山老爷娶老婆，你别打扰我。”

宁采臣急忙问道：“黑山老爷？莫非指的是黑山老妖？娶了谁？”

“聂小倩！”

黑山老妖显然是个禁忌词，街上所有人都像是受到了刺激，齐刷刷转头盯着宁采臣。每个人与先前回答他问题的那人一模一样，双眼同样黯淡无神。

原来整个镇子的人都成了黑山老妖的傀儡，他们迅速向宁采臣包围而来，在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将他团团围住。虽然想要转身回冰心草堂，但实际上难以实现，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环扣一环，圈子渐渐缩小，他们试图将宁采臣同化，使其成为其中一员。诸葛流云和聂小倩察觉到有邪气产生，看到宁采臣被黑山老妖的邪术操控，被围困在人群中，这些变成傀儡的村民都是南郭镇被红叶守护的居民，不可伤害也不能杀害，为此颇为为难，只得合力将一些人打晕，才能将宁采臣拖拽着逃离……“

看来他们已经受到了邪术的影响，失去了自我。”喘息不止的聂小倩说道。

“有谁的邪术竟然如此强大？能够控制这么多村民？”对这地方的妖事不太了解的诸葛流云问道。聂小倩脸色大变道：“若是黑山老妖现身，我们将无法逃脱。”

诸葛流云露出讶异之色，显然也听说过黑山老妖的传闻，问道：“那村民怎么办？不行！我要救他们。”

从小跟随师傅学习驱魔护道的诸葛流云此时毫不畏缩。

聂小倩也毫不示弱道：“好，咱们去找红叶姑娘。”“我们分头行动，出发！”

诸葛流云一个人一队去吸引村民，聂小倩则带着宁采臣一组返回冰心草堂寻找红叶和七夜。

聂小倩拉着宁采臣刚来到街角，便被一股强大的气势所震慑，再也无法往前一步，一道高大的黑影屹立在道路中央，衣袂翩然，如同实质的邪气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令人窒息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

在黑暗中，一道身影举起手指，指向他们，半男半女的声音同时响起：“我，黑山老妖，所追寻的人，从未有一人能逃脱。”

声音扭曲邪恶，让人不禁背脊发凉，那披头散发的人正是黑山老妖本尊。

聂小倩不由得失神地说道：“黑山老妖。”

宁采臣见没路可逃，便拉着小倩准备返回：“小倩，我们走吧。”

却没想到后路也已被堵死，魅姬带着小雪也悄然现身。

小倩心沉入谷底，他们如今陷入了包围之中，绝望之情涌上心头。

小雪乖巧地站在魅姬身后，仿佛自己并未存在。魅姬嘴角微微上翘，对聂小倩说道：“无人可以逃脱，黑山老爷的五指山。只要你顺从嫁给黑山老爷，我或许可以放过那位书生的性命。”

七夜嘴角嚼着一颗狗尾巴草，缓缓走来，惊叹道：“哇，黑山老爷真是厉害！不知道我能否逃出他的五指山。”

在场的众人纷纷转身看去，只见一个手持折扇、一身书生打扮的潇洒男子走了过来。

聂小倩惊喜万分地对宁采臣说：“书生，有救了！”

宁采臣有些困惑地问：“是红叶姑娘也来了吗？”

七夜翻了翻白眼，回答：“红叶姑娘早走了，去游历了。你不是知道吗？”

黑山老妖用半男半女的声音说：“就算是司马红叶来了我也不怕，你是谁？”

魅姬看着七夜，疑惑地问：“你是谁？不要多管闲事，小心没命。”

七夜扇了扇扇子，神秘地微笑道：“想要我的命，你们还没有那个本事。至于我是谁？说出来怕吓到你们。”

黑山老妖当即出手，大声道：“狂妄的小子，让我试试你的斤两。”

只见漫天黑雾中冲出一只只巨大的手掌抓向七夜。七夜毫不在意地一笑，调侃道：“这怎么像一堆狗爪子。黑山你不是狗精吧。”

宁采臣一脸着急地对七夜喊道：“明轩兄，小心呀！快躲开！”

聂小倩却是噗嗤一笑道：“书生，放心，他们不是明轩哥哥的对手。”

你和明轩兄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