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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角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他姨只问过他一次，只有一次，没有追着喊他回去。

海纳说：“你如果实在想回去呢，你就回去吧，别在这耽误了你进步，我再找找其他帮手好了。你说不教练怎么样？我看他最近挺闲的。”

“海纳，”凤角终于做了选择，“我留下。”本想着临时过来帮忙，他姨能同意，但彻底离开呈祥，他姨未必答应，而借由海纳的话，他明白过来，他这些天的纠结只是在浪费时间。

“呀，我没逼你啊。”

“不是你逼我，是我自愿的。相比于设计武器，我还是更喜欢在你这里工作。”凤角十分诚恳地说。他本身对武器设计不是特别的感兴趣，去学习是因他姨龙得水开了个闯出名堂的武器店，极力建议他学相关专业；而他在呈祥制造学徒几年，也知道自己在武器设计方面难有大的发展，眼看着被同龄人一个个赶超，心里是难受的；在海纳这里舒坦太多了。

“好呀，你喜欢这就行。回头你跟你姨讲清楚啊。我们也签个正式的合同？”

“好的，没问题。”凤角说。犹豫和为难从他的脸上彻底消失，他已经知道该怎样做了。

“休息去吧，大热天的不要太累了。”海纳拍拍凤角的肩膀，转身回房间去。她得好好想一想，明天去研究所，要研究个什么出来。忽然，她转回身来，说：“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收购变异兽的事，你再帮我好好想想。”

“好。”凤角微笑点头。

第二天一早，海纳简单吃过早饭，喂了元宝，八点钟就穿戴好，托凤角照顾元宝，她提上一笼子的变异麻雀，牵了变异猴，与不教练前往研究所。

研究所就建立在本镇猎兽局后面，从外表看，没什么出奇的，但它戒备森严，安保系统完善，安全程度完全不下于临近的猎兽局。

那位眼熟的研究员已在门口等着了，其身边有一大群研究员，似是全研究所的人都在这了。海纳一下车，研究员们便快步迎来，一满头白发的六十岁左右的女研究员握住她的手，说：“大驾光临啊，你总算是来了。”双方介绍认识了，这位是本镇研究所的所长。

“久等啦，我们进去吧。”海纳对不教练挥下手，说：“不教练，照顾好我的场子啊。”

这不用她嘱咐，他也会尽全力去做的。不教练“嗯”一声，即开车离开。

那所长接过海纳手提的鸟笼，又要去牵猴，变异猴叫着往海纳身后躲，仿佛对方是洪水猛兽，万万不可靠近似的。

“没事，我牵着吧，还安全点。”海纳说。

所长便接受了。她已了解过很多，这猴，从第一次出现起，它就没怎么老实过，也不知道它小小的脑袋里都装的些什么。“这边请。”她抬手引路。

海纳与众研究员走入大楼，最终进到一间偌大的实验室里。实验室内纤尘不染，摆放着各种海纳看不懂的机器。

海纳扫视一圈实验室，问道：“这里没有变异兽？”

所长答道：“本来有的，这不是因为你要来，都收拾走了。”

海纳笑了，“这么说，好像我才是最该被研究的变异兽，或者你们担心我在这里‘进货’么。”

“哈哈，海纳你太幽默了。只是为了方便我们一起研究。你觉得有需要，要哪种变异兽，我们这里有的，立刻给你找过来。”

“那到时候再说吧。”海纳拍拍变异猴的小脑袋瓜，提醒它不要乱动。她问：“我们做什么呢？”

“你能不能先给我们展示一下灵气和灵力是什么样的？”所长说，“因为我们都没有灵根，想研究这些东西根本无从下手。”

“行啊。”海纳应一声，抬右手，手掌心朝上，转瞬之间，有浅蓝色的，鬼火一样的东西悬在手掌上面，极轻微地抖动着。

“啊！”

“哦——！”

各种不同的惊叫声从周围的研究员口中发出来。亲眼见到奇异的现象，强烈的好奇与求知的欲望促使他们即刻行动，所有人朝海纳涌了过来。

好么，快挤死人了。海纳说：“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猴挠人了啊。”

众研究员顿时回过神来，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变异猴呢！若是猴子发起彪，估计唯有海纳能够安然，其他人不死也残。大家冷静了些，按压下好奇，分散开，以海纳和变异猴为圆心，围作个圈，这样既能保证所有研究员都能看到，又有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行吧，是不挤了，改文明观猴了……海纳暗暗吐槽几句，解释说：“我手上的这个是灵气，用灵根压缩后的效果。”

“哦哦，灵气也是能压缩的！”

“灵气有多少种？”

“所有地方都有灵气吗？不同地点有不同的灵气吗？”

“灵气是怎样通过灵根转化成灵力的？灵力还能转化回灵气吗？”

“灵气怎么产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