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心头小鹿胃里蝴蝶

“诶，老师您好，我们是学生会的，想问一下郭晓佳学姐在这个班吗。”

江生不愧是常年班干部，手里纸笔一捧，对老师毕恭毕敬的模样真够唬人的。

“张老师班上有这么个学生好像，你去十班问问哈。”问了好几个班，终于有一个女老师抬抬眼镜提供了重要信息。

江生道了谢，转身对俞离离wink得逞一笑，眼底的小痣开心地要飞了。俞离离向老师微微弯腰告别，扯着人往十班走。

“郭晓佳，你们找她干嘛？”

“老师，我们学生会有个活动她以前参与过，找她对接一下情况。”俞离离和声接道。

“奥，这样啊，她从开学就没来过啊。家里有事，带她回老家了吧。”张老师带着小蜜蜂，边抽空回答她们边对教室里喊着读书安静，看起来忙得不轻。

两人对视一眼，有点不好意思打扰他上课，江生笑着开口，“老师啊，您这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我们这边确实需要找她问一下情况。”

“或者您告诉我们她家在哪儿，我们周末去一趟。”俞离离补充。

“嗯，我现在没空啊。她可能已经转学了，之前有这个意思，只是手续还没办。”

张老师说完就转身回去了，两个人被这顿闭门羹堵地莫名其妙的。又回老家又转学，这不是前言不搭后语吗。

人最后撂下一句现在没空，也不交代一下什么时候有空。显然只是不把两个负责杂事的学生放在眼里。

江生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九点了。两个人在校园一个隐蔽的角落蹲了半小时，到大课间又上楼去找了张老师，他正在办公桌前用电脑翻阅什么。

“老师……您现在有空吗。”

“你们怎么又来了。我哪知道她家住哪里啊，你们学生会的事能有什么重要非说不可的，等她来上学吧，我让她去找你们。”

张老师明显是打发她俩，看都不多看一眼。江生有点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跟着俞离离踏出了办公室的门。

“我觉得他怪怪的，根本就不关心郭晓佳，高三了那么久不来上学难道当老师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江生愤愤。

俞离离冷静开口:“要么，这个老师对我们有所怀疑，不想泄露学生信息。要么，这个老师职业道德本身就是比较一般，不想管事。要么，关于郭晓佳，他知道什么，或者想隐瞒什么。”

她捏了捏鼻梁骨，“不过我们不要太阴谋论，或许人家就是单纯上班比较烦，小事不想理。走吧，找个地方待会儿。”

“没找到人呢上哪去？”

“跟他是问不出了，还可能会让他起疑。我们等会自己找。”

“怎么找？”

“刚才听他跟我们说话还穿插着发了条语音说一会去接什么的，我猜是去接孩子吧。看他年纪也就三四十岁，孩子估计小学。天城小学统一放学时间十一点十分，等他走了我们去他工位找。”

江生啧啧两声，对眼前人竖起了大拇指，“俞离离，你太酷了，你的思维好清晰啊。”

俞离离浅笑一声，对突如其来的夸奖不太好意思，只大步往前方走廊走。江生加快步子截住她，倒着走细细端详她的眼睛。浅色瞳孔总让她想要作比，却一直没有合适的喻体。

“啊，我想起来了。”江生惊呼。

“什么。”俞离离笃定她吊儿郎当说不出什么关键的东西，但还是想知道。

“琥珀。像琥珀。”江生勾了勾嘴角，用手掌挡住眼睛从指缝里描摹俞离离，她们的步子都慢了下来。

俞离离歪了歪脑袋表示疑惑，江生解释，“我是说你的眼睛，好像一颗琥珀。小时候好像学过这个课文，琥珀是一种宝石吧，是大树的眼泪。”

俞离离眼睛下意识眨了眨，不知晓怎么回答她。又想低下头，却拼命抑制住自己，手攥地紧紧的。整个人被一根绳索吊着。什么东西一断，就要脆弱地跌落在地。

“哎，我有没有说过，你长得很好看。这个说过了吧，应该没说过的是，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江生朝她小跑几步并肩，自然地搭住她，俞离离的心颤抖不停，但总归有了支点，不靠一根绳子生存。

“嗯。”

她头发柔软地贴在双颊，满坑满谷的话堵在心头。一开口发现都变成蝴蝶飞了出去，原来并没有什么想说的，只是胃里充满了扑棱着彩翅的蝴蝶。

“你也觉得吗？我真心的啊，总感觉见过见过的……在哪儿呢。”江生因为想不起来而烦闷不已。

“好啦，在这里等着吧。”

俞离离轻唤回她，是走廊楼梯间的一个死角，下面是教师停车库，前面是北门。她有把握张老师要走的话，大几率是这边。

已经打铃了，教学楼里只有上课声，两个人紧紧靠在墙上，安静等待着张老师的离开。

江生捣鼓着腕子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