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乱
小姐要怎么办?”
谢安宁同样担心极了,心脏疯狂跳动,脑袋都隐隐发疼,无声吐出一口气,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轻声道:“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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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
慕泠槐夜行至此,在漆黑夜色中敲响了赵妍昕的房门。
“谁?”里面立时传来赵妍昕询问的声音,起初还有些深眠后初醒的沙哑,很快就变得清晰,语气凌厉,尽是试探,“是娘吗?”
慕泠槐:“我,慕泠槐。”
“稍等。”赵妍昕声音渐渐松懈,窸窣声响起,不久后赵妍昕从里面打开一点房门,确认了慕泠槐身份才让她进来。
“贵妃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焦急之事?”
慕泠槐不做停顿地说明来意:“我想知道,朝堂之上近日可有异常?”
赵妍昕:“朝臣们对陈王的印象变得比以前好了,并且最近,常有夸赞陈王的声音响起。”
这事情慕泠槐早有所料,点了点头便接着问:“其它的还有吗?”
赵妍昕也被她问住,思考了一会儿才道:“周礼仁前些日子上奏,询问陛下可有看到他递上的折子。但是之前,他在朝堂上几乎是不说话的。”
听到周礼仁这个名字,慕泠槐觉得自己就要探寻到问题所在,忙不迭问:“哪天可还记得?”
赵妍昕沉默思考须臾,道:“丰和公主死的前一天。”
慕泠槐心脏猛跳一下。
她本以为周礼仁火药丢失,万万不敢上报给卞良哲,却没想到他胆子竟然那般大,还是捅到了卞良哲面前。
卞良哲不杀卞良佑,是因为李勇毅,可他留着卞良寻的命,慕泠槐却想不通。
直到那天她注意到那幅画,才有了一个荒谬猜测——或许卞良哲,尚且存了一点良心,那点良心保留的微渺善念让他没有对卞良寻下死手,可那力量太过渺小,也紧紧只够支撑他留下卞良寻一条命。
直到火药事件爆发,他表面若无其事,背地里却心思深重——母家亲眷都能做出偷偷往皇城送火药的事情,无论他是否图谋不轨,在卞良哲看来,这世界上应该也没有人再值得信任了。
尤其这时,卞良佑声势又渐渐起了苗头。在他眼里,这几位有亲缘关系的人,大概都要死。
因为他们是最可能取代了他的位置的人。
只有他们死了,才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当然,或许卞良哲早就不想让这几人活着,可火药事件,无异是让他坚定想法的最后一把刀。
思及此,慕泠槐全身恶寒窦生——为了尽快取了卞良佑的命,卞良哲是不是又往边关派了杀手呢?
早知道,她应该先把周礼仁杀了才对。若是早日取了他的性命,便不会生出现在这摊烂事儿!
可若是现在动手,只会让卞良哲真的怀疑上她。
是以无论慕泠槐有多么想杀了周礼仁,也只能生忍下去。
“陈王可能会有危险。”慕泠槐同赵妍昕说出自己的想法。
“什么?!”乍一听到这句话,赵妍昕陡然害怕起来,声调也控制不住地放大。
她才刚刚做出选择,倘若就这样站错了队,岂不是死期将至?
转念一想,慕泠槐也不是没脑子的,既然能说出这句话,想必心中应当有了应对之法,赵妍昕问:“要我做什么?”
“你帮我送个消息。”慕泠槐问赵妍昕要了纸笔,在上面写了一段话,然后折好交给赵妍昕,道:“将这封信给李将军送过去,一定要保证送信人将消息交到李将军手中。”
“李勇毅?”赵妍昕不是很确定地问。
“李韫玉。”慕泠槐无奈道:“将消息送给她,哪怕被人揭露,我也能把自己摘出去。若是送给李勇毅,我有八张嘴也说不清。”
“你这信上,写的内容可有遮掩?”赵妍昕问:“应当不是直截了当地将你想说的话写上去了吧?”
“送过去就好,这上面内容只有李将军能看懂。”慕泠槐明白她心中担忧为何,多解释了一句:“不必担心信中内容被人知道。”
“好。”赵妍昕点头,“我会找人将消息送过去。”
做完这一切,慕泠槐快步往宫中赶,却在刚靠近宫门口的时候发现那里队列森严,守卫军面容严肃,来去步伐匆匆。
慕泠槐精神高度紧张,尽管不能立刻确定这情况是因为自己而生,却还是当机立断把那颗药给自己喂了进去。
药效起得很快,慕泠槐清楚地感知到周身血液和气温都骤然疾速上升,热气外涌,她脸色蔓上不正常的红。
慕泠槐伸手摸了一把脸,那灼烫的热度让人心惊,然后她脱下夜行衣藏好,只穿着雪白里衣,踉踉跄跄地出现在人前,晕倒在地。
禁卫军戒备地靠近她,在发现她的身份后,有些人重重地吐了几口气。
慕泠槐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