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反转

日复一日的高中生活，枯燥乏味，备战高考的日子里平静得没再掀起任何波澜。

上课时老师自问自答，成绩好的学生，自己学懂了也不发言，似乎是暗自把知识咽进肚子里。

成绩差的那一层，或许早就在听不懂的某节课中迷失了方向。

“唉，明天又要月考了……走，看看考场去。”韩奕云无精打采地起身走出教室。

几人来到通知栏看考场安排，周围也挤满了一些急切想要知道自己考场座位的同学。

秦陌瞟了一眼后就退到一边，她不喜欢待在人群拥挤的地方。不一会顾妍雪跑过来：“秦陌，你看了吗？你坐在那个段郁青后面啊。”

“行啊你，运气这么好，看来你这次的成绩要大涨了。”倪静也过来凑热闹。

“我不稀罕，抄不抄都无所谓。”秦陌不以为然，回到教室趴在桌子上就开始睡觉。

2班教室里，几人也正在讨论这次月考和各自座位的事。

不知是谁说起一句：“段郁青，要是你坐我旁边就好了。唉，这次考不好又没零花钱了。”

“省省吧你可没那运气。不过……老段，你后面坐的是7班那个秦陌，小心她逼迫你，让你给她抄！”坐在段郁青一旁的同桌窦林语气神秘地说。

段郁青却没听见似的，依旧没什么表情。

第二天考试如期到来，距离考试还差一分钟时，秦陌才慢悠悠地走进考场。找到位置坐下，看了眼坐在前桌的段郁青。

今天他没有穿校服，一件藏蓝色的连帽衫越发衬托出了他的俊气。

周围的女生都不时地会往他脸上瞟一眼。秦陌除外，她的心思从不会在男生上停留。

第一科考的是语文，秦陌先拿起试卷草草地看了一遍，语文对她来说没多大难度。

段郁青听到身后写字的声音响起，也开始做起试卷……

一天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由于学校考虑到高三压力大，就破例当天不上晚自习。

碰巧秦霆深不加班，待到下班后就顺带来把秦陌接回家吃饭。

秦陌家离六中有些远，秦母喜静，就选择住在了偏离市中心的风景住宅区。秦霆深工作后，为了上班方便就自己搬出来住。

他现在住的地方离秦陌的学校也近，所以平时秦陌放学回去都是住在秦霆深那里，到了周末或者节假日两兄妹才会回去吃顿饭。

两人开车回家，大概四十分钟后，周围的高楼变成绿色的植被。远离了市区，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

但秦陌心里却有些忧虑，果不其然。到家后她就被“拷问”了。

“考的如何？”余芳随意地坐在沙发上，逮住秦陌就问。

“妈，你能不能别跟我提成绩！”秦陌感到有些不耐烦。

余芳也不恼，平静地说：“年级上前进一名三百元。”

简单一句话就让秦陌瞬间来劲，“确定？”余芳点头，她不会去深究女儿成绩不好的根源所在，只觉得钱能解决一切问题……

简约的房间内，段郁青正在打电话。

“听说这两天你们考试了？”电话那头传来沈越芝的声音。

“嗯，月考。”

“行，反正你能考好，那先挂了啊我还在忙。”

……

段郁青还没反应过来，手机里就传来挂断的声音，或许他早已习惯母亲的忙碌。

第二天，阳光明媚，终于有了些春天的气息。

下午的英语考试前，秦陌早早就进了考场，这次她是带着目的进去的。

刚到桌位上坐下，就看到前面的段郁青已经来了，她一番思索后终于开口：

“那个……同学，等会英语给我抄抄呗，给你两百。”

段郁青神情发生微妙的变化，没回答她。

“那给你三百。”秦陌继续加价，见他还是没有回应，“五百……”

“我不需要钱。”

秦陌难得有的积极性，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

“靠，这什么人啊。”她有些不自在地坐正，心想：看来只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

看着生涩的试卷，她拿起笔硬着头皮做了一会。越写越感到烦躁，纸上的英文总给她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最后她耐不住烦躁，把笔丢在一边，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放空思绪……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监考老师定时提醒。

秦陌转过头来，无意中瞟了一眼前桌，发现段郁青的答题卡一整张都暴露在她的视线里……

“这人简直莫名其妙。”她在心里想着，然后拿起笔就开始抄，很快就写完了。

考试结束后，她胸有成竹地交卷走出考场。

走廊上，一群人正拉着段郁青对答案。秦陌看见后朝着人群走去，嘴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