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伤疤好了,不代表不疼。

车上的几人皆是一惊。

“霍壁你同李山去现场，其余人和我去找蒋禹州！”

蒋禹州顶着一头及腰的长发开了门，见到老同学司漓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不过还是没能逃得过颜怀。

他掏出证件，“你好，市公安局，蒋先生，现在有一桩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

蒋禹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领人进屋。

“各位警官坐！”他招呼人坐下，又在饮水机倒了水，“请喝水！”

颜怀环顾四周，看得出来蒋禹州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房间虽然不大，不过东西收拾的井井有条。

吴不才一进门开门见山的问道，“蒋先生，不介意我们四处看看吧。”

“当然不介意，不过几位警官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他本就雌雄难辨的脸，看上去无辜至极。

“李宪死了！”颜怀注意他的反应。

他的嘴唇紧闭，紧咬牙关，脸色苍白，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随后哈哈大笑，“死的好，死的好！”

“早上五点半到六点的时间你在哪里？”颜怀例行询问。

蒋禹州似乎有些难以开口，他努力考入重点高中，进入重点班，却因为李宪全毁了！同学们一个个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有着体面的工作，而他只能男扮女装在酒吧上班，“工作，六点下班。”

“在什么地方上班？”

“指间酒吧。”他极艰难的说出酒吧的名字，眼神看向颜怀旁边的司漓。

见她面无表情，蒋禹州自嘲的笑了笑，她还是如高中一样冷漠疏离，哪怕她当初伸手帮他一把，他也不会沦落至此。

察觉到他怨恨的目光，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司漓，“你恨我！”

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蒋禹州低头轻笑一声，没有作答，“颜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上夜班很累的！”

钟启压低声音在颜怀耳边说道，“颜队，指尖酒吧和明桥村只有两街之隔。”

他突然想到，“陶红青也在这间酒吧上班。”

陶红青再次被请到了公安局，和她一起的还有蒋禹州。

“颜队，我和吕良的死真的没有关系。”她生无可恋的坐在审讯室冷冰冰的椅子上。

“认识李宪吗？我查过他曾经在林北初级中学教过你初中，后来调到英才中学任课！”钟启将调查到的信息朝她晃了晃。

颜怀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李宪曾经性骚扰学生，派出所有案底，你中途退学是不是和他有关？”

陶红青突然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是骚扰我，但是校领导，同学都不相信，说我下贱勾引老师，连我爸也骂我和我妈一样人尽可夫！”

“人是你杀的？”颜怀心情复杂，虽然同情她的遭遇，但法律容不得任何人肆意践踏他人的生命。

“对，是我杀的。”她也不狡辩，只有李宪死了，压在她心里的石头才能搬开。

“氰化钾哪里来的？”

她的眼神突然停滞，仿佛被某种不可思议的想法所震惊，“你说什么？”

“毒死李宪的氰化钾哪来的？”颜怀重复了一遍。

她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不是吕良那个老男人要杀我，而是周黔要杀我？”

她的嘴唇颤抖，从中传出了一阵低沉的哭泣声，仿佛在宣泄她的悲伤。

为了周黔，她从别的男人那里骗钱，供他挥霍，他竟然想杀自己！

颜怀接了杯热水放到她跟前。

陶红青胡乱的摸了把脸，接过吴不才手中的纸巾，平复好心情，“毒药是我在周黔出租房拿的，当时他说是房间有老鼠，用来毒老鼠用的。”

“蒋禹州认识吗？”

她点头，“认识，他爸和吕良在一个工地上干活，他偶尔会来，我去找吕良的时候见过几次，还夸他漂亮。”

“事情过去这么久，怎么突然想要报复？”

在什么契机下才促使她复仇？

“蒋德彪同吕良有一次喝酒，喝多了说出来，我才知道蒋禹州同我有一样的遭遇。后来他同我说吕良骚扰他，出于同病相怜，我将吕良家的钥匙给了他。”

“你的意思是蒋禹州杀了吕良？”

陶红青不说话算是默认，她刚把吕良家的钥匙给他，当晚人就死了，不是他杀的还能是谁？

霍壁搜查完李宪的屋子，又赶去同张牧几人找遍了蒋禹州的工作场所和出租房，连工地上蒋德彪临时住的活动板房也找了，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从现场回来的霍壁同颜怀进了二号审讯室。

见他们进来，蒋禹州脸上怪异的笑还没来得及收住，“警官，我真的没杀人，吕良死的那晚，我确实是去找他，不过我到的时候，房门虚掩，人已经死透了。”

“你和司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