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自有时
为何,心中一阵酸楚。
“沈京…你答应我,一定要平安。”
他点了点头。
“春儿,我答应你,我一定平安。”
转眼到了夏季,一扫之前的寒冷,让人身子舒爽,但我却病倒了。
我比之前更消瘦了,自从那次于胭脂铺子同沈京分别后,就一直没见过他了。
我心里惦记,每次一闭眼都是那日他为我擦樱桃粉的情形,许是害了相思,所以才病倒的。
沈京在信上说他最近在暗中对孙南弦和周武的合作里从中作梗,边拿证据边破坏,所以才迟迟不能现身与我相见。
但是他安慰我说,现在进展的一切顺利,相信很快,大约在冬季,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我心里高兴,总是坐在荷花池旁边,一遍又一遍的画蜻蜓,红鲤,和绿叶。
蝉鸣声声,从不停歇,若是我的思念也能如蝉鸣般正大光明,酣畅淋漓便好了。
孙府这阵子由于孙南弦和周武的共事总是不顺利,也导致府上不在像从前那么门庭若市。倒也清净不少。
这天,孙南弦从外回来,遣散了一众丫鬟。
“兮瑶,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我从榻上起来,看到他怀里有两只巴掌大的小猫,一只生的通体雪白,另一只满身的黄纹,是黄狸。两只猫咪都生的圆滚滚的,喵喵的叫着,简直是可爱极了。
“相公怎知我喜爱小猫?”
我欣喜的把它们抱过来,难得的笑出来:“是不是竹清姑娘也喜欢猫猫啊?”
孙南弦指了指我从不离手的白猫玉球。“我看你日日不离手,睡觉都要握在手心里,猜到你是喜欢猫的。”
“谢谢相公。”
他突然蹲了下来,一脸凝重的看着我:“那看在你今天高兴的份上,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我抚摸着小猫。
“什么问题?”
“兮瑶,你爱过我吗?”
我心里都猜测他是不是知道了我曾经给刘昌做小妾,要问我是不是真名叫楚玉春了。
他这么问,我还真结结实实一愣。
“那你呢?你爱过我吗?”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问。
略微沉思了一会,答道:“我—”
我马上堵住了他的嘴。
“有的事,还是不要计较那么清楚吧。”
见我如此,他似乎是知道了答案。
他只是点了点头,说:“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居然是跟你抢几块玉兔饼,现在想想,真的挺有趣。”
我附和道:“是啊,我还以为我伪装的很好,别人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其实,伪装的再好,终究不是真的,是迟早要被发现的。”
“是啊,我这一辈子都是糊里糊涂的,我当时还以为我会像个散仙一样草草一生。”
“那你后悔与我成亲吗?”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你对我很好。”
他温和的笑起来:“那时候你比玉兔饼还像玉兔,在夕阳下奔跑,跑的很快,就像一道影子。”
“像她的影子吧?”
“不像,你们两个一点都不像,你像这活蹦乱跳的红色锦鲤,她像在碧色里的荷花。”
“荷花是好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他又看着我说:“你不怨她?”
我摇了摇头:“怨也怨我来的晚,怨也怨老天爷作弄我,怨也怨你把我视为替身啊,竹清姑娘如莲花般,同我无冤无仇,我们甚至都没见过面,何来怨恨之说?”
夜里凉风,吹得我有些咳嗽:“不过我身子每况愈下,倒是越来越能理解了很多事了。”
“相公,或许,我们该早悟兰因。”
“早悟兰因?这是什么意思?”
我捋了捋头发:指着合欢树道“你看啊,这满枝的芬芳,总是要随风而去。”
他听完便折了一枝的合欢花送过来,“兮瑶,我要出趟远门,或许,几个月内无法归家。”
“相公要去哪里?”
“隐州。”
“那相公,一路平安,早日归来啊。”
“我去隐州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决不能告诉别人,知道了吗?”
我点了点头。
他想伸手摸摸我的头发,我身子发虚,也懒得躲。
“你有想对我说的话吗?”
我想了想,隐州的竹纸是出了名的。
“若是相公有空闲,多购些竹纸回来,我想送给柳姐姐。”
“好。”
盛夏的果实,是甜腻的,几场大雨后,风逐渐清爽了些。
孙南弦去隐州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