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距离的拉近，靠的是日积月累。而走近对方的内心，靠的却是坦诚。

早上的过云雨很快就过去了，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彩虹也如期而至，靠窗的同学趁老师不注意悄悄看向窗外，顾铭有绝对的“地理优势”，他一只手放在窗台上，另一只手转笔，扭头看向窗外，彩虹很美，可以驱散乌云，那他心中的乌云能否随之消失呢？

上课时老师通知了期中考试的时间安排：“明天开始考，具体时间发在群里了，回去记得看，别记错时间了，在这我也再强调一下，以防你们粗心大意，明天第一场考语文，时间是早上九点到十一点半，下午是……”等到老师通知完了，看大家有点无精打采的，于是又加了句：“这次的考试决定了你们的座位，考完是要按成绩排座的，你们认真考！”然后大家一下躁动起来了，可能除了顾铭一人是有点开心的，其他或多或少都是难过的，毕竟刚熟悉的圈子，突然换同桌很像是跳出了舒适圈，不过也有一些同学想趁机距离某些人更近一点。

时间匆匆过去，没有片刻停歇，到了晚自习前的休息时间，顾铭和陈言开始了他们的第一天训练。关老师因为上一节没课早早在办公室等他们：“你们来了。”陈言微笑地看向老师：“嗯！”关老师开始安排任务，将两份试卷拿了出来，还有一堆草稿纸，摆在桌子上说道：“这套试卷是去年竞赛的试题，难度挺大，一天不能完成，所以这三天你们就主攻这套试卷，然后不会的先讨论着，实在解决不了的找我，可以嘛？”两人同时点头，关老师起身将他们引到没人的办公椅上：“这些天这个老师请假，你们就先坐这吧。”说着拿起包朝门口走去：“快开始做题吧，然后到点去吃饭就行了。”因为今天没有关老师的晚自习所以就先回家了，陈言和顾铭站着看老师离开，这才入座。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多余的话，默默翻开试卷开始做题了，气氛有些许的尴尬，但是他们很快进入了做题模式，所以忽略了此时的气氛。不知不觉地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顾铭进入了第二道题，陈言卡在了第一题，她不解地皱着眉，在演草纸上划了又划，依然没计算出最后的结果，顾铭被她的动静吵到了，因为两个座椅之间没有隔板，可能是身高优势，顾铭斜眼看去，陈言竟是一点也没有察觉，他缓缓开口：“你这算对了，勾股定理是可以的，你应该是运算出错了。”陈言被这一声吓到了，看着他，又看回了演草纸：“是嘛？但我已经从头看了两遍了，没有发现错误啊。”说着她将演草纸往顾铭那边推了推，顾铭也顺手将凳子拉近了些，确实大体上没发现错误，但是……她的演草纸上有些乱，有的数字和字母已经叠在一起了，实在看不清，顾铭看着她：“不然你拿张新的演草纸，一步一步再算一遍？”陈言看着演草纸抿了抿嘴：“好！”说完，她拿了张演草纸重新验证，顾铭在旁边看着，不过很快他的视线渐渐移向了她的手指，白皙、修长、干净，慢慢地朝上看去，她认真的样子很吸引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她的眼睛不大但是很圆，看着别人的时候，总是有种乖巧感，他越发入迷，就在陈言问他没回答时，向他看去，他似乎像有预感似的，急忙收回视线：“这次结果对了嘛？”陈言点头：“对了！”顾铭没说话，将椅子挪回去，继续看第二题了，正是这个举动，陈言眼底流露出了一丝的失落，但很快就没了。时间很快过去了，第二题还没写完就没时间了，陈言叹了口气：“你写到第几题了？”顾铭指着第三题：“这题写一半了。”陈言有些丧气地说：“必须得加快速度了，我太慢了。”顾铭看她有些难过，安慰她说道：“没关系，你这次是因为验算出错了，下次认真些就会提高速度了。”陈言很勉强的挤出了个笑容：“希望吧，时间到了，去吃饭吧。”顾铭点头示意她走，两人将东西整理好拿出了办公室，顾铭没回班级直接去小卖部买了点吃的，陈言回班放了东西就去食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