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徐瑾桃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一脸嫌恶,骂道:“是你妈报的案。不关我的事,要赖只能赖你妈。不过你活该!”
卫景扬皱眉,董成并没有给徐瑾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且也没有证据和证人,如果董成不承认,一旦房外的董明了解过程,他可不是董成,很是精明,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
报案没有用,他对徐瑾桃的做法无可指摘,如果不揍他,真的没有办法出这口气,还有可能助长董成的嚣张气焰和再次作案的可能。
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
他开口诱导:“徐瑾桃同志没有主动追究你的责任,但是作为公安,我建议你适当的补偿她。还有,你已经有两次前科,足以把你关进监狱。”
这是他第一次说假话吓唬人,卫景扬还有些不自在。
但是如果不这样说,万一董成再犯,只能追悔莫及。
而且只要董成承认,董明就没法做手脚反诬徐瑾桃打人的事情。
进监狱?董成惊恐,连忙爬起来跪在床上,向徐瑾桃拱手,“瑾桃,我保证,我真的不敢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说就行,我真的不想去监狱!”
卫景扬抓住机会,“董成,你这是承认你确实想要对徐瑾桃同志意图不轨对吗?”
这下董成的脸真的成了调色盘,青紫交白,支支吾吾半天,最后颓丧地跪在床上,承认了。
卫景扬眉眼沉了下去,把董成的话记录下来,站起身来,脸色沉怒,让他签字。
一说签字,董成又动了,他爬到床边,想哀求徐瑾桃不要把他送进监狱,可连徐瑾桃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卫景扬就把徐瑾桃拉开了。
徐瑾桃瞪了他宽阔的后背一眼,她自己知道后退!
“这个记录是保证,如果你签字,并赔偿了徐瑾桃同志,可以结案,但是这份记录会保留在公安局,如果再犯,下次我们就在审讯室见。”
董成欣喜若狂,签上字就听徐瑾桃满是嫌恶的声音,“我不要他的脏钱!我看他一眼都恶心。”
他想起徐瑾桃在巷子里的话,突然猪脑袋开灵了,“瑾桃,我之后见你就躲得远远的,绝对不出现在你面前,行吗?”
徐瑾桃睨着他,轻嗤一声,“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徐鸣薅起董成的领子,凶狠着一张脸,警告道:“我要是再从我妹子嘴里听见你的名字,我揍死你!”
董成真的要哭了,他怎么一时糊涂对徐瑾桃起了色心呢。
他只当她是个乡下女人,胆小的很,没想到她这么不吃亏,公安都是她哥……
等三人出来后,董明笑脸迎人,问道:“公安同志,问清楚了吗?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没把儿子拷起来,就是没证据。董明的心放回肚里,四平八稳起来。
卫景扬看他这副态度,面容严肃,告诫道:“董同志,如果你再不加以约束,董成早晚有一天会犯事,到时候再想挽救,那就迟了。”
董明是一厂之长,从来都是他训斥告诫别人,如今反过来,自然是恼怒非常,他板着脸把人送走,冲进病房,问董成到底做了什么。
董成在家最怕的人就是董明,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明白,董明大怒,“你这个猪脑子,亏我还指望你接我的班!烂泥扶不上墙,我看你连个干部都当不上!”
王爱娟看丈夫大发雷霆的样子,又看看儿子可怜巴巴浑身是伤,忍不住替儿子争辩。
“都是徐建红那个小贱人惹的祸,要不是她起的头,咱儿子能被带坏吗?再说你看刚才那个丫头,长的妖妖娆娆的,说不定她就是有意勾引儿子的呢!”
董成哪里再敢编排徐瑾桃,他害怕他爸吃人的眼神,把祸全甩徐建红身上,“爸,真的,就是徐建红!要不是她,我哪能去群山大队啊,也碰不着徐瑾桃。而且当时徐建红问我要钱,我就是生气,才脑子一热……”
王爱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满是鄙夷,“乡下女人都这样,我说你还不信,等她嫁过来,绝对不能给她一分钱,你听到没有?”
董成心里也有些恼徐建红,自从和她好了,自己运气就没好过!
王爱娟这样说,董成哪有不应的。
话说这头,徐鸣絮絮叨叨地“埋怨”徐瑾桃,“瑾桃,哥说了多少遍了,有事找我,你说说你,受了委屈一声不吭,这种事当然要找我了,万一李胜他们下手没个轻重,你又没有证据,不就栽在这个王八羔子身上了吗?”
卫景扬听着徐鸣这话,忍不住咳了一声提醒。
他们是公安,怎么能打人?
结果兄妹俩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
卫景扬:“……”
他想开口说两个建议,但是看到徐瑾桃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清凌凌地看着他,突然说不出口,转而道:“饿了吧,去国营饭店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