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诉五叔母 同战傅晏关
“五叔母,阿九可想你啦,快进去陪我聊聊,外面冷极了。”
说着,上前搀扶起五叔母,五叔母怀着孕,已经快临盆了,估计就是年末左右的事。
“粘人丫头。”
点了点林九清的鼻尖,任由她扶着进了里屋,一进门春分便锁好门窗,秋分冬至两人守在门外。
这是要讲家里话了。
“北域来信了?”
五叔母也收起那副慈祥的脸来,眉头紧锁惴惴不安的看着林九清。
“信中一切安好,观长兄字迹也没有撒谎的样子。”
“那你今日来,是为了什么?”
五叔母听到北域一切安好,那颗心才稍稍放回肚子里,见林九清面色有些凝重,又不免的有些担心。
林九清犹犹豫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五叔母见此情形,想她是担心自己身子受不了刺激,才如此犹豫,连忙握住她的手开口说道,
“你五叔母什么场面没见过?你尽管说便是。”
林九清叹了口气,也罢。
“说来也荒谬,我竟然对一个梦心惊胆颤。看完那封信后,我便做了个梦,梦到北域大营林家十九口棺材,祖父双腿尽废,四幺妹头颅割下,脸上刻妓。”
握着林九清的手松了松,五叔母捂着心口,一只手有些颤抖,不敢相信的看着林九清。
“五叔母?!”
“不打紧!若是此梦当真,那林家恐有大难!必须早做准备!”
“可要如何说?祖父历来不信牛鬼蛇神,此梦若去了北域,定当被祖父当做扰乱军心。”
“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五叔母让林九清去梳妆柜底层那取来了一张略旧的梅花状银片,上面还有淡淡的印泥红。
“纸笔伺候。”
五叔母坐在书桌前写着字,那信中通体用的是林家秘语,拿过银片沾了印泥,印在了信上。
“这是……梅花军信?”
“是,林家男子传军信用红印柏叶,女子用红印梅花。此信送到你父亲那,他心中定会有数。”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黑衣人影,是当年五军残余的士兵。
“辛苦你了,务必三日内送到林啸群将军手中。”
那人影点点头,接过信又消失在房中。
林九清扶着五叔母又坐回床边,开口问道,
“为何叔母如此信我的这场梦?”
五叔母叹了口气,闭上眼就想到当年错报敌军人数的那场上庸之战,那是她打的最后一场战役。
安定军也因此元气大伤。
“你说当年错报敌军人数,是巧合还是有意的?你说为何自那之后林家十五岁的儿郎便要去镇守边疆?你说为何叔母会甘愿留在这乌烟瘴气的煌京?”
林九清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在当年有诸多蹊跷,但她对当年事情的了解少之又少,不敢妄自揣测。
仔细想来,当年看起来确实是有意针对林家。
刚好错报了敌军人数,刚好是最为善战的五叔母带兵,刚好是藏东最关键的一场战役。
“有人存心要害安定军,害林家。”
究竟会是谁?安定军是乾国的一大道防线,若是安定军没了,那乾国只剩下傅大将军统领的傅家军,北方有北凛,东方有虎视眈眈的夷凉,所以两大军缺一不可。
此人定不是乾国的,那只能是北凛或是夷凉的人。
“你祖父深得先皇器重,大哥也是皇帝的左膀右臂,所以我们必须守好林家,不给他们可乘之机。”
林九清点点头,随后来到门口让春分打开房门。果不其然,林安平和林安然坐在屋外的台阶上,守着两人。
见到她们二人出来了,急忙跑了过去,拉着林九清要去玩雪。
“安平,宫里的掌事嬷嬷可是来了,你这样是不是要让她教教规矩?”
半开玩笑的恐吓林安平,这招对林安然有用,对这个小魔王可就不管用了。
“她打我,我跑还不成吗?再不济,我拿弧光刀和她对打,这煌京还没有我弧光刀的对手。”
林九清无奈的摸了摸林安平的头,想着这家伙是越长越高,都快和她一样了,怎么还是这么少不更事。
“早就听闻林家姑娘都是练武的好手,今日看来果然如传言所说!”
声音有些熟悉,林九清蹙眉,竟是那傅小世子来了。
挡在林安平面前,拉过林安然。傅晏关来到院子里,对着三人抱拳做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家父有命,要我七日内向各大武将府对练一番,安国侯府也在其中,还请各位唤出兄长来。”
这傅晏关对煌京中的大小事情了如指掌,会不知道林家将军皆上了战场?林九清略微思索一番,不清楚这傅晏关究竟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