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喂药
紧接着,东方朔走到赵如面前,打量了她一番,突然问道,“你叫何名?”
“小女姓赵名如,是这宫里的赵七子。”赵如缓缓答道。
“原来是赵七子。”东方朔点点头,紧接着仿佛看穿她似的盯着她看了许久,笑着缓缓道,“可惜是个痴情人。”
“东方先生这是在说什么?”赵如挠了挠头,一脸疑惑道。
“你因情来,而因情去。自古最苦便是痴情人。听老夫一句劝,若能绝情,必得善终。”东方朔啃完最后一口桃,将桃核随意的扔在地上,紧接着拍了拍身子便起了身。
“东方先生?”赵如虽听不懂东方朔要说些什么,但隐约觉得不详,心中打着冷颤,皱眉道。
紧接着,东方朔望向赵如,缓缓道,“赵七子,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罢,他便唱着歌离开了。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因情来,因情去。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叹芳魂艳魄,一载荡悠悠。”
“东方先生可真奇怪,好好闲谈,便突然说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赵如愣愣的看着远处东方朔的背影,轻声嘀咕道。
“东方先生便是这样诙谐古怪之人,他的一些话,听听就是了,不必放在心上。”凌瑶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赵如,缓缓安慰道。
“不过话说这东方先生为何人?身为大臣,为何可以随意出入上林苑?”赵如疑惑看着一旁的凌瑶,不解的问道。
“这东方先生单名一个朔字,在陛下刚即位的时候便毛遂自荐,据说写了厚厚几车的竹简,陛下读了两个月才读完。读后认为东方朔气概不凡,便命令他在公车署中等待召见。”凌瑶缓缓解释道。
“公车令奉禄微薄,又难得陛下召见,东方先生是如何得到陛下的赏识的?”赵如疑惑的询问道。
“这事我知道。”王妙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道,“东方先生为了能尽快得到陛下召见,便故意吓唬给陛下养马的几个侏儒。侏儒们听后大为惶恐,哭着向陛下求饶。陛下问明原委,即召来东方先生责问。东方先生终于等到了机会,便对着陛下风趣地说:\"臣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的。侏儒身高三尺,我身高九尺,然而我与侏儒所赚奉禄却一样多,总不能撑死他们而饿死小臣吧!圣上如果不愿意重用我,就干脆放我回家,我不愿再白白耗费京城的粮食。\"而陛下听后捧腹大笑,于是命令他在金马门待诏,至此才得重用。”
“东方先生居然如此聪慧有趣?”听了王妙叙述后,赵如不禁感叹道。
“这东方先生不仅幽默风趣,射覆也非常在行呢。陛下每次在宫中玩射覆,东方朔都是每猜必中。一次,陛下宠幸的郭舍人请求与东方先生一决高下。郭舍人用树上的寄生出题,不料东方先生竟也猜中。败后的郭舍人依然不甘心,继续出谜语,然而东方先生应声就答,没有谜语能够难住他。陛下认为东方先生不凡,于是便任命东方先生为常侍郎。”凌瑶见赵如听得入迷,于是继续补充道。
“是啊,别看东方先生平常桀骜不驯,实则很有想法,给陛下提出来许多有用的建议。他曾说过,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世。若能在宫中避世全身,何必位于深山之中,蒿庐之下。”王妙连连点头,缓缓道。
“看来这东方先生并非凡夫俗子,若有缘下次遇到,我必定与他再好好闲谈一番。”赵如听着二人讲述东方朔的故事,不禁缓缓道。
深夜,掖庭中。
许是白日里在上林苑着了凉,赵如回去后便浑身发冷,头晕欲裂起来,昏昏沉沉的在床榻上睡了许久。
“小主,您出去玩也不多穿些衣裳,现在便着凉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一病,得很久才能好了。”傅昭看着眼前昏睡的赵如,缓缓叹了口气,轻声嘀咕道。
就在这时,门推开了,刘据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傅昭眼见刘据前来,吓得赶紧行了个礼。正欲出声,只见刘据用食指在嘴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于是话到嘴边只得咽下。
“你家小主睡了多久了。”刘据看着床上熟睡的赵如,轻声询问道。
“从午时回来后便开始浑身发冷,头晕,一直睡到现在。”傅昭看着刘据,认真禀报道。
“可有喝过药?”刘据轻轻用手摸了一下赵如的额头,看着一旁的傅昭,缓缓问道。
“尚未。小主嫌药苦,怎么说都不肯喝药。”傅昭望着一旁热了好几遍的汤药碗,叹了口气,缓缓回答道。
“额头这么烫,不喝药怎么行?”刘据看着面前由于发烧而脸色潮红的赵如,眉头紧皱,缓缓道。
就在这时,似乎是声音太响,赵如眼皮微动,紧接着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了眼。
“如儿醒了?是我吵到你了吗?”刘据见赵如苏醒,心中不禁一惊,连忙低声询问道。
赵如见到面前的刘据,顿时一愣,紧接着揉了揉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