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花纹纲之刀

牡丹想一想，又说：“御史若能花钱，入醉悦楼找云姬。兵部季尚书最爱云姬，每到必点，为恐被他厢点去，甚且派人来预订。云姬若有虑，御史可说系牡丹介绍。”

林凤仪点头。晴晴说：“醉悦楼只待熟客，不知御史能再进否。”

牡丹又想了想，说：“御史只说是京香茶行老板廖询之友。”

林凤仪陪晴晴回会宾楼，然后回到王府，武方已经到了，还拿着一把刀。

武方说：“此名花纹纲，在下试三十五种刀矣，此刀切口最接近。”

林凤仪拿来一看，果然不同材质不同层次

锻造出来，就像是有花纹一样，就问：“知不知道哪里制造、哪些人配带？”

武方说：“兵部制造，唯锻造缓慢，大部分配京师之校尉级以上军官、各官员有护卫者亦得申领；少部份市面贩卖。”

林凤仪想着，武方说：“凤姐思如何以比武大会之名，集中全体在京校尉并护卫，寻左手且受伤者乎？”

林凤仪笑，说：“你想个好办法来吧。田易的档案看过了吗？”

武方说：“大致翻过。兵部所制兵械铠甲等所需材料之购买，多经田易之手。”

林凤仪问：“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武方说：“未有发现。上月购灰石，本月到货；近日拟购皮革一批，尚未到货。“

林凤仪想一想，说：“那再请你查一查价钱和数量是否合理。”

武方点头。

林凤仪跟阿芊拿了钥匙，和武方进了证物室；

林凤仪自己也看一看田易的档案，武方说：“若要查价格与数量，则成品之质量亦应查察，唯此部份另归管弼办理。在下去调，若调不到，再禀王爷。”

林凤仪问：“哦？王爷回来了吗？”

武方说：“未也，或今晚与扬风同回。”

阿芊来说：“青龙御史到矣。”

海涛已经跟在后面进来了。

阿芊同时也拿了一壶茶和两个杯子进来。

海涛说：“家人称无甚恩怨，唯常应酬，每三五日必酒足饭饱后回。未听过赌博之事，在下已请人赴京内各赌场打听。”

武方说：“然则冯侍郎所云确？”

此时阿芊又拿了第三个杯子进来，帮每个人倒了茶。

林凤仪跟海涛讲了刀的事情。

海涛说：“此事容易，在下四处找人单挑，两招即认输；应两日之内可打遍校尉护卫矣。”

林凤仪和武方都笑。

武方说：“尚有中尉将军统帅太尉？彼等德高望重，青龙欲挑战将军乎？”

林凤仪说：“不急着找。如果有怀疑什么对象，直接找上他们也行。倒是海涛兄，凤妹曾答应你一件事，现在可以兑现了。”

海涛问：“何事？大闹酒楼乎？”

林凤仪说：“不闹，但总之喝花酒去。”

接着，林凤仪就开始谈这两天得到的情报，即使和命案无关，和御史针对政治风纪的职责也有关。

为了怕兵部又来，把云姬叫走，林凤仪和海涛趁醉悦楼刚开始营业的时候就到了。

林凤仪对一号大汉用了廖询的名义，两人被二号大汉引入一间包厢。

那天在接待柜枱的一男一女之中，女的来问，看到林凤仪有点愣住，但还是问：“妾唤月娘，大人有什么指教？”

显然不觉得林凤仪这两人是单纯来消费的。

海涛说：“好酒好菜先上，辣些，有吹笛者否？听闻云姬落雁沉鱼，彼有空否？”

月娘说：“云姬有空，善箜篌。笛艺以柔柔最佳，可否？”

海涛说：“可可可，肉先快来。”

林凤仪心里偷笑，这海涛演得像，找他一起来可找对了。

不久，肉、茶、酒、菜依序来了，箜篌也进来了，林凤仪想糟了，可不是真的要云姬弹箜篌。

然后月娘开门报，云姬和柔柔到了。

云姬浓妆，略为丰腴，柔柔淡妆，骨瘦如材，但是果然闭月羞花，林凤仪想，晴晴说京内外一时之选，信不诬也。

定睛一看，昨天工部那一桌，云姬也在座，只是昨天林凤仪光顾着看男生，女生只正眼看过彩霞。

云姬问：“大人欲闻合奏或独奏？”

海涛说：“先奏箜篌。”

柔柔就坐到海涛和林凤仪之间，帮两人倒酒。

云姬拨弦调了音，就开始弹奏。

虽然到了现代，已经有人在制造、改良并演奏箜篌，但林凤仪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乐器，要说什么昆山玉碎、芙蓉泣露的，倒也有那么回事。

总之，林凤仪很专心听，希望卸下云姬的心防。

云姬又拨又挑的，奏了两曲，问：“大人尚欲闻何曲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