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凤翔立功

高思带着队伍，以小快步通过镜湖大桥。

战士们看着自己刚刚战斗的成果，不免也觉得怵目惊心——有两、三个人显然死了，但大部份的人，轻伤或重伤而躺在地上呻吟。

战士们的力气还不够，许多箭矢无法深入敌人的躯体，甚至也根本没有命中要害，只是让敌人失去战斗或行动能力。

有一些人，拖着受伤的身体慢慢往西走，但走得很犹豫——刚刚他们是自西向东进攻，对手在东端，照说现在应该往西走回去；但西端正好是刚冲过去的五十名的禁军，现在已经没有往“回”走这件事。

有人一手捂着、扶着插在眼珠上的箭，慢慢走着；战士的箭无力贯穿他整个头部，只进到眼窝。

有人其实是轻伤，就是一支箭从脚背上扎下去，但已经无法跑动。

也有严重到腹部开了大口，倒在路上，旁边的箭矢还勾着肠子。

战士们也看到自己的弱点，满地尽是被刀剑拨开的箭，显然战士的箭速缓慢而无力，大概射十支出去只有五支能朝向敌人的躯体，而这五支里可能四支都被躲开或拨开。

领头的林凤仪和海涛，已经开始加速。

西端再往西一里处，虽然五十名禁军已加入混战，但可看到囚车已毁，显然彭让已经脱笼而出。

一百多名风吹雪的徒众，不但早已全歼区区十名官军，也把武方和林炯团团围住，让他们无暇去阻挡风吹雪的人破车救出彭让。

对风吹雪来说，如同刑部劫狱那次一样，为了救一、两人，结果遇到意料之外的官军优势兵力，反而损失更多人；如果不能消灭到援的官军，那么受伤的几十人又要被抓。

高思带着队伍通过镜湖大桥，看到的情势是，风吹雪大约三比一的人数在对抗官军。

阙运和风吹雪交手过，知道这些徒众的实力，因此已经分了一半的人骑马闯过混战区，直接到达最西端，准备围堵风吹雪的人。

大桥西边的地势，从高思的角度看过去，右边也就是北边，是一个缓坡的丘陵；左边即南边，是弯成菱角状的、镜湖的一部分。

右边丘陵上有树林，应该就是风吹雪一开始埋伏的地方。

高思看看安全，就带着队伍骑上去，让战士下马。

虽然底下以刀枪混战，但为防万一，高思还是先组成盾阵，并派六个人监视更北边的密林。

现在，战士们和主战场相隔大约四百步，有点居高临下的安全感，好像隔山观虎斗。

而且，阙运在战场两端的禁军，和凤翔营布成了三角形，等于包围了风吹雪；除非风吹雪要往南跳水。

武方和林炯都已受伤，随着扬风和禁军抵达，慢慢脱离战场，海涛冲入阵中，引导武方和林炯退向丘陵。

底下是一团混战。高思不敢让箭术不精的战士射箭，因为一定会射到自己人；但是，高思还是让战士预备着。

海涛带着武方和林炯退入了凤翔营；但也开始有风吹雪的人往丘陵撤退，显然他们看到凤翔的旗帜，认定这是三面包围中最弱的一面。

高思看了林凤仪一眼，林凤仪对战士们说：“可能的话，还是像刚刚一样，不必命中要害，只要让他们受伤不能动就行。彭让的话，能活捉是最好，虽然这个人口风太紧、问不出什么，但毕竟他涉及的案子太多。”

几个人听了这几句，有点哭笑不得。

战士们也有自知之明——能射中人就不错了，哪还有余力管要害不要害；况且以战士们的臂力，大概就算要致敌人于死地也很难。

风吹雪的人上丘陵的愈来愈多，也愈来愈近；到三百步的时候，高思开始喊：“第一队，两百步预备。”

第一队还没放，高思再下令：“再低一些；第二队，两百步预备。”

因为地势居高临下，高思怕有点抓不准；还没到两百步时，高思就下令：“第一队，放！”

十支箭出去，零零落落，八、九支都太远，反而射入了风吹雪第二、第三批向北移动的人群中。

高思下令：“第二队，再低，放！第一队，两百步预备。”

这一次，距离准了，十支箭出去，命中两个人，但没中的也都落在敌人最前缘的一批人附近；有四支被拨开。

高思看着第一队，已经放得更低，就再下令：“全部两百步预备——放！”

这次更准了，风吹雪最前方倒了三个，后面也倒了一个；高思下令：“第一队，自由射击！”

战士们现在已经能根据地势修正自己的角度，愈来愈准，风吹雪已经有人改变主意往后退；大约三支后，高思再下令：“停！第二队，自由射击！”

第二队又再放了三支出去。

此时风吹雪的人已经全部退到两百五十步外，高思下令停止射击。

丘陵下半段聚集的风吹雪徒众愈来愈多，主战场上的徒众在彭让等人的指挥下，